罗伯特摇了摇头,老罗伯特毫不迟疑:“打碎它。” 几人一拥而上,很快伴随着叮当的声音,好好的雕塑被砸碎了,里头什么也没有。老罗伯特这才松了口气,说:“走吧。” 灯被关闭,大门也发出咔哒一声合拢。过了不久,大门外传来了车子发动的声音,远光灯打了起来,车队陆续离开。一阵夜风吹过,乔治亚宅邸的窗帘随风起伏,仿佛一个女子在曼妙地舞动。又过了一阵子,伴随着一声闷哼,什么硬物被踹开,有人从雕像底部看似实心的石墩子里滚了出来。 “握草,罗伯特那个老傻逼,居然给我把咱俩的雕像砸了?砸了!”吊着一条胳膊的年轻教父气得半死,手里托着石膏碎片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哭起来,那块碎片刚好是葛顺的半个脑袋,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十分可爱。 原型葛顺却要谨慎得多,一开始只是在地面上露了一双眼睛,待到躲在窗帘背后观察了一番发现确实没问题后,才敢从地洞里爬出来。原来那尊雕像的底座是空心的,底下有一道暗门,通往露台下方的一个狭小空间。那空间小到连个暗室都算不上,本来是乔治亚挖来搞情趣用的。什么情趣?他妄图某天从雕像里钻出来问葛顺,coffee, tea or me。幸亏这个计划并没有得到成功实施就因为碧蓝海事件暂时搁浅了,不然……不然年轻的教父很可能真的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未婚夫”了。 葛顺确认没有人以后,熟门熟路地摸进了客厅,原本还在那儿耍赖想要情人安慰的乔治亚也只好放下了手中那块石膏碎片,告诉自己反正以后还有得是机会讨好他的小顺。 不得不说,老罗伯特的人十分细心,几乎把这栋屋子的每一寸地方都翻了一遍,甚至连地毯下面都没放过,地板挨个敲过了一遍,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们没有死角。有的时候,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葛顺直接走到了大门后头,在进门的门道旁边摆放着一个置物架,可以放放伞啊鞋子之类,置物架上装置了一组雕像,这些雕像戴着滑稽的朋克发套,穿着比基尼,系着围巾,有的在弹吉他,有的在打鼓,看起来像是一支摇滚乐队,罗伯特的人进来后根本没怎么打量过这组雕像,而现在,葛顺走过去,找到了其中一尊雕像,按下机关钮。伴随着咔哒一声,整尊雕像被轻轻推了出来。 陆蓥一当日扯出的经书一说虽然是谎言却也刺激了葛顺的记忆,在和乔治亚侥幸逃生重新踏上逃亡之路的那一刻,他开始再度回想当日与方历逃亡的一切,为什么jacqueen那口密码箱里会有一尊玉慈航像,方队又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仍然不忘让自己带着这尊像一起逃跑?“真实或谎言,或许只有神知道”,也许这个神并不是什么六世班禅,而是……葛顺摘除了手中雕像的发套,取下她的滑稽衣服,玉慈航端庄秀美的容颜便再度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乔治亚从背后靠了过来,试图趁着观察雕像的机会占点便宜,结果还未来得及抱住葛顺,就忽然见他猛地往旁边跨了一步。乔治亚扑了个空,险些摔倒,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还要装出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怎么了,小顺宝贝,你看不清楚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葛顺似乎正沉浸在某种思绪中,就连平时最反对的“小顺宝贝”这四个字都没有抗议,乔治亚一时都有点不知道该不该为此高兴了,他的小顺宝贝不反对他这么喊他了,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啊。 乔治亚的客厅里此时没有开灯,但也并非毫无亮光。今晚的月色很明亮,从被打开的玻璃门外投射进银色的亮光,另一方面,乔治亚的客厅里布置了一口硕大的观景鱼缸,尽管主人已经“尸沉大海”,拜自动喂养器械所赐,那些鱼儿暂时还无忧无虑地活着,鱼缸里闪烁着光怪陆离的色彩。葛顺拿着那尊雕像,一开始在大步地走动,后来却似乎找到了某个方位,开始沿着一小块区域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雕像,直到最后几分钟,他几乎是一点一点在蹭。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神情是那么专注,以至于乔治亚不由得就看得花痴起来,心想我家小顺就是那么招人爱。 “你看到了吗?” “什么?”花痴的结果就是险些错过了心上人的召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