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只是看着陆玥泽一个劲地笑,刚才还张牙舞爪胡乱挣扎,现在竟然安静乖巧,枕在他的胳膊上,一个劲地朝着他眨着眼睛,嘴角还一直咧着,笑得甜甜的。 陆玥泽忍不住低了头,吻上了她娇嫩的红唇…… 如果有些人注定要相遇,那么云珠注定就是他命中迈不过的魔障,他愿为她坠入万丈深渊! …… 云珠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间就睡着了。她发愣地盯着床顶的承尘,揉着发疼的额角,整个人晕乎乎的。 陆玥泽不放心喝醉了云珠,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手里还拿着几封信件,正低头看着,忽然听到床上有动静,他侧头看过去,眼眸里含了笑意:“睡醒了?” 云珠有些发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陆玥泽,落到了窗边。透过窗纱格子,她发现外面的天好像是黑了。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陆玥泽已经放下手里的信件,转身把云珠从床上抱了起来,见她眉头皱着,便问道:“头还疼?” 云珠的小手抵着额角,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小声地说:“疼!” 陆玥泽把她裹了被子,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有力的手指帮她揉着额角,一边揉一边训她:“活该头疼,谁让你自己去喝酒了?” 喝酒? 云珠摇头,她没有喝酒。 “桌子上的果子酒,你说说你当时自己一共喝了多少?”果子酒的酒劲不大,但是云珠却醉成了这般模样,陆玥泽也只能跟着哭笑不得。 云珠仔细回忆,似乎确实是喝到了果子味的茶水,可是那是茶水啊?而且一点酒味她也没有喝出来,怎么能说是酒呢? 她仰着脖子去看陆玥泽,理直气壮摇头说:“我没喝!” 见她不承认,陆玥泽忍不住笑了,道:“你没喝?那你说说,你喝的是什么?” “是茶!跟你身上的酒气不一样!”云珠现在说话比以前流利多了,尤其是此时被陆玥泽逼急了,急得一口气就说得清清楚楚。 陆玥泽盯着云珠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把云珠又往怀里抱了抱,盯着她的眼睛,问她:“你是觉得那东西跟我身上带着的酒气不一样,所以才以为果子酒不是酒?” 云珠老实地点头,还忍不住称赞,“好喝。” 这倒是陆玥泽的罪过了,陆玥泽一向不喜欢饮酒,商队行在路上时,为了安全起见,不让酒水误事,商队里的兄弟们也养成了不喝酒的习惯。 云珠所闻过的那些酒气,不过就是他在王老爷里应酬时沾染上去的,她又没有见过别的酒,自然就把果子酒当成了茶水喝了。而果子酒酸酸甜甜的,倒是挺招姑娘家喜欢的,也难怪云珠会喜欢。 他低头问她:“你喜欢?” 云珠点头,“喜欢。” 陆玥泽想了想,讨价还价地与她道:“那东西毕竟是酒,喝多了不好,爷准许你偶尔喝一点。” 听了陆玥泽的承诺,云珠顿时就笑眯眯了。 陆玥泽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云珠,要怪只能怪今日船上上酒菜的人。或许,他们以为招了歌姬跳舞,就要饮酒作乐,又不能明目张胆地上些高粱酿之类的烈性酒水,就只选了这清爽的果子酒。只是,没想到云珠竟然还挺喜欢这一口。 云珠听了陆玥泽的承诺,以为晚上吃饭时,还能看见那酒,可惜陆玥泽只给她了几杯果子茶,根本就不是果子酒。 她有些委屈,小声地和陆玥泽说:“果子酒。” “今日你都喝过了,不许再喝了。”陆玥泽一脸严肃。 云珠看着他,低了头,神情十分地失落,骗子,明明说好,要给她的,却不给她! 陆玥泽自然是不能如她的意,变了法地哄着她吃饭,这时候平喜硬着头皮进来了:“爷,船帮张掌柜求见。” 张掌柜满脸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甚至不顾陆爷和夫人在用膳,就一股脑儿地想要闯进来,幸好阿丙阿丁是会武的,这才把人拦住。 算了算日子,估计程瑾玉的消息也该到了,陆玥泽没有追究张掌柜的不合规矩,低头和云珠说:“你自己先吃,爷去处理一些事情。” 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门口,张明川已经急得一头汗,手里还捏着一封信,那信纸已经被他的汗水打湿,皱皱巴巴的,好生地难看。 陆玥泽朝着他示意,有话边说,张明川顿时就哭丧着脸道:“爷,陆爷,您要给我们家娴君做主啊!那个程瑾玉程公子来信提亲,要娶我们家娴君,而且他派来的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们娴君已经是程公子的人了。” 这些内丨幕,陆玥泽要比张明川知道的更清楚,他甚至知道张娴君是怎么成为程瑾玉的人的。可是,他就算是知道的再多,此刻也只能装得十分惊讶,对此事一无所知才行。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