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却在这个时候,着手准备起申请去法国学校,需要提交的一些作品集。 虽然没能拿到学校的推,但她算了算,当年贺秋雅去世后医院的赔偿金和她遗嘱留下的遗产加起来,基本上能支撑她留学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于是就找留学机构,定了几个她想去的学校。 舒菀成了忙碌的人后,许久都没陪江晏出去。 大概这样一个清闲,一个忙碌地过了两个星期。 五月初,江晏闲不住了。 周日晚上,舒菀正在书房用电脑排版自己的画册,江晏倏地从身后过来,猝不及防地将她圈进了怀里。 “菀菀。”他弯着腰,唇瓣蹭过她的脸颊一侧,语气有点儿受了冷落后的小委屈,“今晚别忙了,行吗?” 舒菀头一回听到他用这种的口吻说话,觉得颇有意思,放下鼠标,侧眸看他:“怎么了?” “朋友开了新场子,要去捧捧场。”江晏直起身来,从她身后绕到她身前,冲舒菀伸出手来,扬眉一笑,“还请公主赏个脸,陪我一回?” 舒菀心想,也确实许久没陪过江晏参加他那些朋友的活动了,于是应了下来。 不过她本来以为,江晏说的朋友开的场子,是乔瑞阳又开了什么新酒吧。 结果到了后才发现,江晏带她来的,是一家娱乐会所。 开业第一天,大概是做了什么打折的活动,走廊富丽堂皇,形形色色说笑的人聚集一处,瞧着生意很是火爆。 江晏要去的包间在六楼,自然不用穿过这样嘈杂混乱的走廊。舒菀只是进门后往四周瞟了一眼,就跟着江晏进了电梯。 六楼没有楼下半点金碧辉煌的俗气,上来后,水晶灯硕大繁华,投射出恍眼的白光,落在大理石的地板,和黑沉紧闭的大门上。 听江晏说,这里的每一扇门,在建造时,都往里面掺了点儿碎金,仔细瞧,能看到金光浮动。 舒菀不明白为什么同一家会所,几层之间的装修风格却诧异如此之大。 问过江晏后才知道,这个娱乐会所对客户进行了层层分级,消费总额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进入不同的楼层。 舒菀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唱个歌,喝个酒,寻常不过的娱乐方式都要和金钱身份挂钩。 江晏却解释说,这个规则的制定,是为了筛选出不属于这个阶级的人,以免鱼龙混杂。 不属于这个阶级的人。 舒菀跟着江晏进了包厢,看着在场的男男女女,笑容满面的和江晏问好,一口一个晏哥来了,晏哥好久不见,无一例外地忽视掉站在他旁边的她。 霓虹灯绚烂,舒菀突然回想起来,从前她陪着他参加这样的活动时,似乎绝大部分,都是像今天这样的场面。 很少有人会在意她是谁,大家都只是目光轻飘飘扫过,听江晏介绍后,才对她颔首笑笑。 坐下后,舒菀胸口有些发懵。 屋里还混着不少不同牌子的烟草气,有些呛人。 舒菀强忍着坐了一会儿,看他们推杯换盏的闲聊着,最后忍不住,侧过身,在江晏耳畔轻声低语:“我去趟洗手间。” 江晏放下酒杯:“我陪你。” 舒菀松开他牵着的手,轻轻摇头:“没事,我自己去。” 江晏又问了一次,知道路吗? 舒菀嘴角漾开笑,说外面都有标记,她总不能白长两个眼睛?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