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耳有幸成为了第一批听众。 两只对此评价褒贬不一,嘿嘿引古喻今,认为和它看过的爱尔兰著名歌舞剧《大河之舞》有异曲同工之妙,令人仿佛听到了水流潺潺。 猫耳不善言辞,沉默半响,说它生前那位女汉子仆人每次看它蹲在猫砂盆里尿尿,会嘘嘘吹口哨,《嘘嘘世界》有点像加强版。 但不论怎样,总算下一场复赛曲目有了着落。 转眼,夜渐深,白锦寅钻进床底,嘿嘿飞上窗外大树警戒,而春耳则另有任务。 它像道黑色闪电,奔驰在光明和黑暗并存的城市之中。 死亡是自然规律,世界物种万万千千,人是最高贵的那个,有法律予以保护,春耳惨死,横尸在垃圾桶,若是没有白锦寅,只不过是无数凄惨冤魂中的一个。 然而现在,它重生成不死骷髅猫。 这笔账,要算! 第13章 春耳复仇 钢筋水泥坚硬冰冷,就像一本故事书厚厚的封面,不打开,你无法猜测到屋子里正在上演什么样的故事。 骷髅猫春耳,在高楼大厦之间飞奔,它没有先去那个死亡噩梦之地,而是奔向另一个方向。 一所公寓楼前,它放慢了脚步抬起头,看向其中一扇窗,那里,住着它生前的女汉子仆人。 魂兮归来,夜来迢迢忽还乡,见故人,已是生死两茫茫。 那一天,它看到夕阳下有只白底黑花,大眼睛水汪汪,活像只可爱兔子的母猫在散步,尾巴高高翘着摇来摇去,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仿佛在向它招手:达令,你看夕阳像不像个红皮球,我们向着那个方向奔跑好不好? 仆人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瞬间,春耳感觉血液逆流而上,它的心,动了。 为了爱情,它奋不顾身从阳台爬出来,和白底黑花的心上人在垃圾桶浪了几天几夜,等到想起回家时,一张网从天而降,死神来临。 壁纸刀割开喉咙那一刻,血液滚烫而温暖,它想起了女仆人柔软的三层游泳圈,它死了,那个宁可啃方便面也要给自己买鱼罐头的女仆人怎么办,会不会难过的哭? 变身成不死骷髅,爪子锋利如刀,轻易可插进坚硬的墙面,借着夜色,春耳悄无声息爬到了窗外,忽然,它背部拱起,屋里除了女仆人还有个男人。 女仆人坐在它俩每晚依偎着看电视的沙发上正在抹眼泪:“那么久了,希望春耳遇到了个好主人,呜呜,我又想它了。” “不哭啊胖胖,”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脑袋温柔说,“这不是有我陪着你嘛。” “春耳一摸它的耳朵就会叫,你会吗?” “会啊,来,你摸摸看,”男人拉起女仆人比自己还要肥大的手放在耳朵上揉了几下,表情沉醉忽然张口喊道,“呀买碟,呀买碟……” 女仆人抹着眼泪噗嗤乐了:“死鬼,真讨厌。” 春耳张开嘴,无声轻轻叫了一声,空气从嘴巴吹进来打了个旋,然后从喉咙间的洞口凉凉吹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