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在摊贩处买了把油纸伞,遮去雨水,孟婉仰首看着他,额头前的小细发些湿,轻柔抹了下。 婉婉娇小,只高到他胸膛处,每每对视时总得仰首。 看她这乖巧的小模样,楚修下意识扬起笑,攥起她的小手,“我们回去吧。” 听着雨水落在油纸伞上的声音,孟婉倚在楚修身侧,“嗯。” 回到客栈中,孟婉的绣鞋略湿,便回房换去,又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着了,一双小脚丫露在床畔外。 待孟婉醒来时,早已安稳睡在床上,身上的被褥盖的严实,想必是楚修来过了。 窗外的雨声仍未停歇,清风阵阵,似乎比回来时更加大了。 孟婉穿上衣物便出房间去,在隔壁客房都锁上了,也没找到楚修,便提着裙摆下楼去看看。 楼下竟有说书先生在侃侃而谈,一众百姓皆听入了迷,说的是《万秀娘仇报山亭儿》这段。 孟婉都听愣了,她没事没少看话本子,小二在她身旁说是请来招揽客栈生意的。 孟婉颌了首,便问道:“可曾见到那个与我同行的楚公子。” 小二愣了下,思索道:“那位公子出门去了。” “这么大的雨…”孟婉看着外面的秋雨,小二自个忙去了。 孟婉缓缓走到门前,一只脚刚跨出门槛,突然迎面撞来一人,她绊到门槛,脚步不稳,猛地扑下来。 那人连忙伸手揽住她,孟婉半扑在他身上,发髻上玉簪掉落下来,怔然看着石板地,险些就摔了。 “姑娘,你没事吧。” 孟婉忙抬头望去,只见那人身穿墨蓝衣袍,容颜清隽,淡淡笑着。 “我…没事。”孟婉站稳身姿,往后退了几步。 那男人看了眼地面上掉落的玉簪,俯身将那玉簪捡起来,“是在下鲁莽,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孟婉睨着在他手里玉簪,摆摆手,嚅噎道:“无妨。” 刘深看着眼前的女子,娇颜可人,方才有幸揽到那轻盈腰肢,令他心头酥麻。 “在下刘深,不知姑娘芳名。”刘深低声一笑,上前靠近过来,捏着手中玉簪替她插.入发髻。 孟婉还没反应过来,正要推辞,手腕便被人攥住,强有力的将她与刘深拉开。 她微惊忙侧首看去,入眼的正是楚修的俊脸,却些许的冷沉,衣袍上还带着雨水,貌似刚从外回来。 孟婉一喜,道:“楚修!” 楚修对她浅笑,瞥眼她发髻上玉簪,侧首看向刘深,笑意渐冷下。 临城刘统领之子刘深,于他而言,不过一个寥寥之辈。 刘深见楚修将那娇女子护在身后,颇为敌意,他下意识低眉,却微笑道:“没想到纪世子在苏州,世子可是率军归临了。” 楚修漠然道:“不过是闲暇,在苏州停留几日。” “听闻纪世子不近女色,如今这身旁有了女人,着实是绝色。”刘深道。 “刘大公子对此是不是过于上心了些。”楚修脸色微冷。 刘深见他不快,便不敢追问下去,这位世子爷在临城的名声不见得是个和善之人。 楚修回过首,将孟婉发髻上的玉簪取下来,对她道:“掉了的玉簪,就别要了。” 说罢,扔给了客栈小二,冷道:“赏的。” 小二握着玉簪大喜,连连躬身道谢,“多谢大爷赏赐!” 这可是品相极好的玉,这次可发财了。 刘深脸色微僵,纪世子摆明就是扫他的面子。 楚修冷瞥他一眼,一旁的孟婉看着自己的玉簪没了,瘪嘴还没一句话,楚修就将她带走,上二楼而去。 见此,刘深眸色轻凝,对于纪世子身旁那女子仍旧心有戚戚,也不知他是从那寻来的绝色佳人。 着实令他心动了,有几分惦记。 - 回到房间里,孟婉瘪着嘴,“怎么把我的玉簪赏人了。” 楚修铁青着面容,拎着她几步抵在墙边,冷言:“你还想留着做定情信物吗?我不在,就勾三搭四的?” 孟婉轻蹙眉,见他生气,凶神恶煞的,她有些怂了,还是硬着嘴道:“你在胡说什么呀,我也没做什么,说得这么难听……那玉簪不要就不要了嘛!” 将他捏着她脸蛋的手推开,声音都被捏得含糊了,她才没有勾三搭四。 “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楚修抿着薄唇。 她和那人靠得如此之近,让人给她戴玉簪,还说没做什么,她明明就该是他的人。 楚修眸色越发深,便是越想越容不得,抓起孟婉的手,大步将她拽入床榻。 他手上不知轻重,孟婉跌落在床榻中,虽然没跌疼,她仰首望去,楚修面容阴冷,手指解着外衣。 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