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项林珠开口:“我去外屋睡吧。” 外屋挨着厨房,另一面向着阳台,空间极狭小,平常都塞满笤帚类的工具。 徐慧丽满脸堆笑:“那就委屈你啦。” 王军把地给她腾出来,放上折叠钢丝床,那屋子门是坏的,只能虚掩,阳台偶有风吹来,嘎吱地响。 她拿了凳子堵在门口,再回去躺上床,忽然又想起什么,这才拿出手机充电。 等那屏幕亮了,那条被截在山洞的信息穿越千里,终于钻进谭稷明的手机。 那会儿谭稷明正跟家里玩牌,本来挺长时间不见的朋友撺掇他出去玩,他说年纪大了不想跑。 朋友就笑他:“不能吧,你一顽主都不玩了是不是不地道?” 他说:“要玩也行,上家里来。” 于是大伙齐刷刷奔赴他家。 空了许久的宅子突然又热闹起来,何晓穗十分高兴,忙前忙后端茶送水。 她吩咐保姆:“去把厨房的血燕拿来,再弄点儿吃的。” 白杨说:“我们几个刚吃完饭,上您这再补补不得流鼻血啊。” 何晓穗笑着说:“阿姨不知道你们晚上过来,炖得少了些,血燕就让几个姑娘吃吧,你们几个吃吃茶就行了。” 她说完便进了厨房。 白杨瞧着谭稷明:“咱妈这是给你大补呢?你可悠着点儿吃,女朋友不在身边,多余的力气没地儿使可怎么办。” 一句话逗乐众人。 扎在北京的朋友很稀奇:“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啊,大过年的也不领回来见见, 我给人发红包啊。” 他一双二甩在桌面:“发,我替她收着。” “那不行,你收着那不成你的了么。” 将说到这儿,他手机进来一条微信,他滑开屏幕看了看,接着面带微笑拨通电话。 “干嘛呢?” 项林珠压低声音:“睡觉。” 他看了看表:“这才几点就睡觉。”又说,“够潇洒的啊,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 “我打了,你手机关机。” 他想了想,那天下午因为开会他确实关了机。 “忙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回消息。” “早回过了,但车上信号不好,后来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就没电了。” “我说给你整一新的,你还不乐意。”说着,丢下手里的牌,“你们玩着,我接一电话。” 他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刚才那把牌局还没结束,被他胡乱一扔全乱了套。 大伙儿嘘声此起彼伏。 有人闹:“走就走吧,搅什么局,这把怎么算啊,谁赢谁输啊。” “算什么算啊,全乱了,重来重来。” 于是骂骂咧咧重来。 那会客厅南面有一推拉门,门里是间茶室。中央摆着矮几和茶具,贴着墙面立着齐天花板高的酒柜,顺着茶室格局排满整个墙面。角落还立了支雪茄柜,正开着电养着春蚕般粗的烟草。 许是刚才保姆进来拿酒忘了关门,他便倚着敞开的门扉和项林珠说话。 “想我吗,我去找你好不好?” 屋里暖气很足,他穿着暗条纹短衫和宽松长裤,红胡桃内饰衬托高大身架,无声流露雍容华贵。 项林珠这头数据线不够长,插座离床较远,她便蹲在墙角,缩成一团和他说话。 “快过年了,你在家好好过年吧。” “见不着你我怎么好好儿过啊。” 电话那头的姑娘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儿,又跟阳台接电话呢?” “不是,在房间呢。” “那你盖好被子啊。” “盖着呢。” “一晚上不见你就给我感冒了,你说说离了我谁能照顾你,还一天到晚给我脸色看。” 项林珠笑。 到底是谁照顾谁,谁给谁脸色看。 “笑什么?” “没什么,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他又说:“我去看看你。” “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总要陪陪父母的,我不是不让你来,只是我这里很忙,来了也管不了 你,你就在家里待着吧,过完年不就又见面了吗。” 他顿了顿:“那你亲我一下。” “……你是要我亲手机吗,很脏的。” 他挑眉:“宝贝你挑事儿是不是?” 她便咯咯低笑。 他也笑:“好了不吵你了,睡吧,盖好被子。” 挂了电话一转身,将瞧见捧着红酒回来的保姆。 “你妈妈让我问问你,这酒能不能开。” 她说话时脸上堆着笑,藏不住的狡黠从眉宇间露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