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算了一天,算出了去年的收成。 “香皂卖得最好,赚了不少。精油卖得也好,只是太贵,买的人还是少。”林账房道,“唐夫人说,去岁的红利今天就请人给您带来。” 话还没说完,唐府的人就到了,来的是唐管家和唐夫人的贴身丫鬟海棠。两人向唐慎、唐璜拜了年,送了年货,把去年赚得的红利给了唐慎。 管家道:“小少爷,一个月前的事夫人已经查出了一点苗头。夫人说,等到县考发榜,她定会抓个人赃并获。今日过年家中人多,夫人不能亲自来,她问您和小姐晚上可要去家里吃饭。” 唐慎早就忘了这件事,回忆了一下才明白这说的是唐云来砸东西,唐夫人觉得背后有人唆使的事。“不用了,我们有饭吃的。” 管家没再说,与海棠一起离开。 姑苏府的过年气氛十分浓厚,一直到正月十六,到处都有人串门拜年。 唐慎手里拿到了钱,琢磨着要不要再卖点什么东西。可他实地调查了一下,发现姑苏府虽然富裕,但也正因为它太过富裕,它几乎什么都不缺!能卖香皂和精油,是因为这是“奢侈品”。至少精油是奢侈品,香皂是轻奢品。唐慎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唐家的雄厚财力在背后支撑,想卖香皂和精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月十七,唐举人家拜年的人少了点,唐慎带着唐璜上门拜年。唐夫人亲自接待兄妹俩。唐夫人没问唐慎打算怎么处理分得的香皂、精油的分红,而是道:“我想年后卖肥皂,侄儿,你看如何。” 唐慎:“我和大伯母想的一样,是时候了,再拖也不好。” 唐夫人:“好,那我便去准备一下。希望如你所说,这东西能卖出那般好的模样。” 精油是奢侈品,普通人家买不起。香皂是轻奢品,买它的人多了不少,可也有限。 从头至尾,唐慎真正的杀手锏就是肥皂。 他又去了城郊的工坊,工人们都过年回家去了,他与姚三一起做了一锅肥皂。唐慎算了算做肥皂的成本,又与聘来的坊主核对了一下,确认肥皂的成本已经压到极限。 姚三道:“小东家,这肥皂也太便宜了。咱们定这么低的价,实在是亏,不如稍稍定高一点。” 唐慎还没解释,就听身旁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道:“姚大哥,这还算便宜?这可比胰子贵了两个铜板了!” 姚三一愣:“啊,我说的是肥皂,阿黄怎么和胰子扯上关系了。” 唐璜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像极了半年前的唐慎:“肥皂这东西,姚大哥你也用过,是不是与胰子作用相似。” “是。但是咱们的肥皂比胰子干净,洗东西的效果也好得多!” “你说的也对,可肥皂终究和胰子十分相似。咱们的肥皂不是想卖给少数人,是想卖给大多数人,要薄利多销。如果比胰子贵太多,姑苏府的人又不是傻子,干嘛不去买胰子。” 姚三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唐璜学着腐儒念书的模样,摇头晃脑道:“孺子可教也。” 唐慎哭笑不得,弹了弹她的脑门:“什么孺子可教!你都从哪儿听的这些话。” “林账房说的啊,孺子可教也。唐慎,你又欺负我!” 唐慎稍稍正了神色:“谁跟你说孺子可教也了,我问你的是,谁跟你说咱们的肥皂是想卖给大多数人,薄利多销了。” 唐璜眼珠子一转:“我猜的!” “你猜个屁!”唐慎一把拎起小姑娘的衣领,“别想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听到这些东西的。” 唐璜捂住眼睛:“欺负人啦,欺负小姑娘啦,唐慎不是人!” 唐慎:“……” 这都什么奇葩的一家人! 正月过了大半,梁诵还没回姑苏府,紫阳书院已经又开始上课了。 开学第一天,唐璜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