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现在采访还有什么意思?就报道我怎么被送进戒网瘾学校?怎么想不开跳楼了?这些其他媒体应该早就报道了吧!有什么稀奇的?” 吴飞有点郁闷,确实,就像林老实所说,午间新闻已经报道得很清楚,他再报道,哪怕更详细,也不过是拾人牙慧,没什么新鲜的。而新闻新闻,关键要素就是新。 至于林老实的详细心里路程,在目前的热度下,恐怕没多少人详细看。 但吴飞不认输,他说:“那你就跟我详细地讲讲戒网瘾体校呗,还有里面比较典型的案例。” 林老实答应了,他如实将自己是怎么被骗进去,在里面又发生了什么,还有他所见过的,所听过的因为种种稀奇古怪的原因被抓进去的可怜人,逃跑又被抓回去的案例以及戒网瘾体校的种种惩罚措施、洗脑手段,都跟吴飞讲了一遍。 这些内容很杂,林老实也不知道哪些吴飞能用,哪些不能用,索性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尽可能地说得详细一些。 这一说就是两个小时。 见林老实脸上出现了疲态,吴飞这才想起林老实还是个病人,立即将本子合了起来,录音笔一关,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我先整理整理资料,你休息一会儿吧。” 吴飞回了报社,写了一篇五六百字的新闻,重点写跳楼的事,跟其他媒体的新闻报道大同小异。 至于林老实跟他讲的这些,他打算整理整理,根据这些写一篇深度报道。深度报道时效性没那么强,但得有特别的观点,具备一定的思想深度。 这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写完的,吴飞一边忙着每天的日常工作,一边整理这个稿子。 三天就这样一晃而过了。 林老实躺了三天,头总算不晕不难受了,估计脑震荡是好了。身体一好,他就出了一趟门,因为他现在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身上这套衣服都是穿吴飞的。 别的不提,总得出去买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这几天吃的用的都是吴飞的钱,他也不能总花别人的, 于是他出去,找了一家离吴飞家比较远的银行,取了钱,买了衣服和日用品回来。 这天晚上,等吴飞下班回家时,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他舔了舔唇,走到厨房就看到林老实在燃气灶前忙活。 “你还会做饭?”吴飞是真的很惊讶,现在单身的小年轻有多少会做饭的?就算会,一个人也懒得做,用外卖食堂将就算了。 林老实耸了耸肩:“这有什么稀奇的,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无以为报,就给你做顿晚饭吧。快好了,你去洗手吧。” 吴飞放好包,洗完手出来,林老实已经将菜端上了桌,一荤一素一汤,寻常的家常菜,不过对吃腻了外卖和食堂的吴飞来说,这可是一顿难得的美食。 “真看不出来,你手艺还不错,比许多小饭馆都做得好吃。哥们,不错啊。”吴飞吃得意犹未尽,拍了拍林老实的肩,然后说,“你做饭我洗碗,你歇着去吧。” 林老实没推辞,坐到了沙发上。 等吴飞收拾好出来,坐到他侧边的沙发上看电视时,他像是变魔法一样,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叠红红的钞票。 吴飞吓了一跳:“都说不收钱了,你干嘛这么客气!要不好意思,那明天继续做饭吧,我们报社食堂的饭真是难吃死了。” 林老实看了他一眼:“这不是给你的房租和生活费。而是想托你给我买个电脑和无线网卡,我对省城不熟,不知道电脑城在哪儿。” 这有什么难的,吴飞接过钱问林老实:“你想买什么价位的本子?” “一般的,能上网就行,我不玩游戏。”林老实说。 吴飞点头:“行,明白了,我明天就去给你买电脑。” 想了一下,可能是想到林老实如今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