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会娶江圆,耽误江圆一辈子?莫非,林老实这病能治。 何春丽昨晚只是太吃惊,没反应过来,现在冷静下来,逐渐抓住了里面的破绽。她倒不怀疑林老实撒谎,毕竟哪个男人会拿这种事关男性尊严的事来撒谎,她怀疑林老实后来治好了。 毕竟他后来那么有钱,可以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有钱虽然不能为所欲为,但却能办成很多人想象不到的事。 “妈,你说阿实这伤有没有治愈的可能?”何春丽抓住何母的手,激动地说。 何母这辈子连县医院都没去过,她哪知道。对上女儿晶亮的目光,何母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这个……也许有可能吧,不是说受伤导致的吗?又不是天生的。” 对啊,既然能伤到,也应该可以治啊。何春丽顿时来了精神,她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林老实,届时自己就是他的恩人,依他的性格,绝对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在娘家吃过早饭,何春丽洗了把脸,精神奕奕地回去了。推开门,却没看到林老实。 她蹙眉,走到林建义家找人,才听说林老实跟林建义去种油菜和冬小麦了。 这家伙,腿都还没好全,就跑去种地了。何春丽早早地回家做好了饭,等到中午,林老实就浑身是汗地扛着锄头回来了。 何春丽马上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说:“阿实,你回来了,洗手吃饭吧,你今天辛苦了。我上午回娘家,我爸让我把他的药酒带回来了,你尝尝!” 林老实瞥了一眼,瓶子里泡着一层薄薄的枸杞子,红红的,将透明的白酒也映成了红色,还蛮好看的。 林老实收回了目光,洗手坐到桌前,桌上摆着一碗韭菜炒蛋,还有一份黑乎乎的像是肉一样的东西。他瞄了两眼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羊腰子,我今天在集上看到有杀羊卖的,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多,就只买了一份羊腰!”何春丽说着给他夹了一块,放到他的碗里。 枸杞子、韭菜、羊腰子,这些都是壮阳的食物,何春丽的心思昭然若揭。 林老实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一言不发,起身就往外走。 何春丽傻眼了,连忙追了出去,拉住他:“阿实,你去哪儿?饭都没吃呢!” “这些东西你自己吃吧。”林老实阴沉着脸扯开了她的手,大步出了门。 留下何春丽气得直跺脚。这些东西可是她好不容易找来的,他竟然不吃,还发火,气死人了。 林老实不肯吃她弄的“滋补品”,何春丽只能另想他法。 等地里的活忙完之后,冬天来了,这是农闲时节,除了要清理沟渠、挖灌溉的水池之类的,也没什么事。而这活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 林老实自然闲了下来。 于是何春丽说:“阿实,你都出院四个多月了,只去卫生院拿过两次药,咱们还是去市医院里复查一下你的腿吧,正好最近家里没事。” 林老实咽下了嘴里的饭,板着脸说:“不用,去什么医院,浪费钱。” “花这点钱算什么,你的腿重要,去吧,要过年了,咱们去检查,没事买个放心,也让妈高兴,要是还没好透,正好趁着最近没事,好好养一养。”何春丽舌灿莲花,说得很动听。 林老实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家里没钱。” 退伍的补助,他分给了烈属。前几年当兵的补贴,一部分拿来建了这座新房子,还有一分部分拿来做彩礼娶了何春丽。结婚后,他的补贴一分为三,自己留一部分自用补助牺牲战友的家属,另外两份给了何春丽和他妈。 去一趟市里,来回的车费、检查费、药费,如果耽误了,下午赶不回来,住招待所也要花钱,零零总总,怎么也要好几十块。 何春丽手里还有一点私房钱。她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的身体最重要,做个全身检查吧!” 林老实头也没抬:“随便你!”有人掏钱给他检查身体,他为什么要拒绝!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过了几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顶着寒风出发,去了镇上,赶最早的那一趟班车,先去了县城,然后从县城又转车到市里,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何春丽带着林老实去挂了号,缴了费,一起去看医生。医生开了一长串单子,让林老实去检查。 等林老实拿着单子去检查后,何春丽赖在医生办公室没走,爆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医生,你能不能帮个忙,我爱人他……以前是个军人,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伤到了下身,我们还没孩子呢。你检查看看,他这病能不能治。” 治病是医生的天职,医生没有反对,点头答应了:“好,我一会儿再给你丈夫开个检查单,检查他的泌尿系统。” “谢谢医生,那医生麻烦你替我保密,我爱人比较敏感,要是没得治,他会很消极的。”何春丽眼巴巴地祈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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