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是无法形容的优雅与绝美。 身轻如燕的她更是轻易便能一些人或许要花三年五年甚至十年才能做到的动作,仿佛天生就是为舞而生。 立夏见过她着羽衣于鼓上起舞,那时的她就像玄鸟所化的神女翩飞于天地之间,真真美的不似人间可有。 此时站在中庭的还有立夏毓棠和一猫一狗,其中也就立夏见过苏姝跳舞,而且看了不下百变,但她还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脸的如痴如醉,更莫说第一次看见苏姝舞姿的毓棠了。 毓棠表情没有立夏夸张,只是静静看着苏姝,静到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只剩下目光随着苏姝跳动。 苏姝的舞姿美得似乎连胖虎面团也看入了迷,面团就不说了,面团一直是个很安静的小家伙,就蹲在地上用尾巴盖住自己的两只爪子,静静的看着苏姝,宝石般蔚蓝的眼睛里倒映着苏姝的身影,漂亮得不像话。 但胖虎就不同了。 胖虎作为一只狗,虽然体胖如猪,却依旧好动,一刻也停不下来,中庭里原本种了好些花草,全被他给糟蹋摧残了,但这家伙现在也是安静的蹲在一旁看着苏姝在鼓上起舞,吐着舌头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傻胖墩。 一时间,中庭里只听得见风吹叶动的声音,夕阳斜斜落下来,将他们的影子微微拉长,说不出的安静与美好。 苏姝跳完后,立夏如常拍她的马屁,毓棠还是安安静静现在一旁,胖虎则见她下了鼓,自己却蹦了上去,在几个大骨小鼓上头跳来跳去,逗得立夏苏姝哈哈大笑。 可笑归笑,苏姝还是怕它摔下来,便让毓棠去将它抱下来,毕竟它那个体格,她可抱不动。 毓棠领命,上前去抱它,胖虎不愿下来又蹦上了正中央最大的那个鼓上头,就在它摇着尾巴洋洋得意之时,鼓面突然裂开了一条大口子,它直接便从鼓面上摔了下去,嗷嗷的叫声立马从下边儿出来,听它声音似是摔得很疼。 毓棠没有片刻迟疑,运起轻功欲跳进裂开的鼓里把它抱出来,却在行至半空时陡然翻腾了一周落在了鼓的另一侧。 苏姝见毓棠表情震惊,觉出了不对劲,忙忙也奔了过去,在看到鼓的底面后,苏姝整个人愣住了——底面上竟密密麻麻铺上了数十根一寸多的长钉。 苏姝怔愣之时,毓棠已经快手将胖虎给捞了起来,虽然胖虎掉了下去,但幸亏它是脚掌落地,胖虎虽算狗里边儿体格极大的了,但它的脚掌比起人来还是要短得多,所以可以站在长钉之间的缝隙里,只是脚掌边缘及腹部擦破了些皮,但若是方才苏姝掉了下去,就不可能有这么幸运了。 看着地面那些森然的长钉,苏姝心底一阵发寒,有人想要她的命。 如果是她掉下去,就算不丧命也会终身残废。 立夏见她二人表情奇怪也跑了过去,趴在鼓沿上往里一瞧,立马惊得瞪大了眼,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这这……谁干的?!” 苏姝没有搭理她,伸手在未破损的鼓面上用力一摁,不出预料,那鼓面如同纸糊的一般直接塌了下去,若不是她体态轻盈,掉下去的便是她了。 但即便她体态再怎么轻,这种用纸糊出来的鼓面能撑多久?顶多她再跳上个两三次也一定会破,如果没有胖虎,她真的十有八九会没命。 “立夏,”苏姝神色澹然,眸底厉色却如同刀般寒光凛凛,令人不敢直视,“通知典狱司。” 典狱司是专门负责宫中刑事的司署,里边儿都是宦官,查起宫里的案件来也比较方便。 这事儿既通知了典狱司,赵泓那边儿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贺心底也是一惊,这么多年风平浪静的后宫竟然也会出这等事,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作案手法,但这样的作案手法虽会留下诸多线索,却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法子,若不是皇后走运,被胖虎给挡了灾,后果不堪设想。 而幕后之人既然敢做的这么绝这么狠,应当也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不出意外,最后倒霉的只是一群喽啰罢了,想要揪住真凶,难。 高贺都不大敢自己去通报给赵泓听,事关苏姝,他必将大怒,而他一发怒,他就倒霉了。 想到这儿,高贺忙将这事儿丢给了小安子,称病回去窝着了。 不明白其中厉害的小安子急忙跑去禀告了赵泓,结果险些被当场吓得尿湿裤子。 小安子从未见过那样愤怒的皇上,平时的他虽也爱发火,但这一次,他才算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天子之怒。 那时的赵泓并不像平常发怒那般暴躁发狂,甚至面上一丝发怒的表情都没有,但他周身散发的戾气却令整个大殿如坠冰窖,冻得人发抖,仿佛空气都被凝结冰冻。 小安子在此之前也不知道人的眼神能够可怕到那种地步,视之如见炼狱。 当日几乎整个少司署的人都下了狱,典狱司的牢房一时饱满,还提了一波去大理寺审问。 后来据值守的人说,那日的典狱司与大理寺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惨叫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