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抬头看了一眼。 苏箐瓷本来以为祁越会在卧室,没想到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一眼望进去哪里有祁越的身影。 苏箐瓷关上门。 阿树走了过来,手上是那一叠的文件,“祁总在么?这些文件有些急。” 苏箐瓷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火,“你把这些通通拿走。” 阿树迷惑地看着她。 “不许拿到他面前!” 阿树有些不愿,但是还是应下了,拿着文件往楼下走。 苏箐瓷在原地深呼吸了两下,走向书房,推开书房门,祁越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苏箐瓷往进去,祁越坐在座椅上,垂首看着眼前的文件。 听到声音,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又重新收回了视线。 苏箐瓷忍不住在心里呐喊,这是看不到她手上的药么? 好友傅阳嘉的声音喋喋不休的从耳机那里传来。 “我说,陈杨那边也要下了血本,要抢过来不容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祁越视线落在企划案上,注意力却被走过来的脚步声占据了大半。 苏箐瓷看祁越那架势,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忙工作上的事,但是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先把工作放在一边啊。 苏箐瓷有点说不清的郁闷,她不想打扰他,但是这段时间她还是有所了解的,每次他工作的时间都不短,那什么时候才会吃药啊。 苏箐瓷看了一眼祁越耳边的手机,然后将药和水杯放到了桌面,小心地往祁越面前推。 男人终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比刚才长了一些,然后又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 完全没把眼前的药当一回事啊,甚至还用文件挡了挡。 苏箐瓷愣了愣,不甘心地屈指敲了敲案桌,小声说:“吃药。” 傅阳嘉埋怨得兴起,却没听见祁越的回应,音量提高,“兄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什么都没说就把这么大的任务扔我头上,现在听我抱怨都不愿意了!我……” 实在太聒噪了。 祁越皱着眉,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苏箐瓷看着祁越,想不通为什么他有意无意地在避开吃药,简直就像是她的一个小表妹,害怕吃药。 苏箐瓷想到这个又是一愣,然后半怀疑半不可置信地看着祁越。 苏箐瓷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袖,迫得男人不得不再次抬头看着她,他漂亮的眼眸里带着询问,似乎刚才拒绝吃药的事是不存在的。 “你不是怕吃药吧?”苏箐瓷没有说出口,但是祁越还是读懂了她的嘴型。 苏箐瓷这次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因为她明显看到祁越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冷了,然后他再次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给扯了下来。 苏箐瓷:“……” 幼稚鬼! 苏箐瓷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笑,但是偏偏已经到了现在的程度,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让祁越吃药,她总不能掰开他的嘴巴强迫他吃下去吧。 此时,祁越的视线已经重新落在文件上了,低垂着长捷,神色依旧清冷严肃。 这个反差有点大了。 祁越这是在闹情绪? 苏箐瓷和祁越僵持了一会,到底是她先败了下来,只能走了出去。 祁越抬眸看了女人离开的身影一眼,声音冷冰冰的,“吵。” 傅阳嘉:“……” 艹。 傅阳嘉想把祁越打一顿,要知道他一个决定他要不眠不休多久!掉多少头发!现在听他两句抱怨就不乐意了! 傅阳嘉:这个朋友可以扔掉了…… 祁越淡声,“开会。” 傅阳嘉:“哦。”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说抢就要抢,现在只能被压榨了! 苏箐瓷走出书房,就看见阿树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拿着手机低头专注看着什么,侧脸都能感受到他的神色严峻。 苏箐瓷此时肚子里正是一肚子憋屈,心烦意乱说:“阿树,你在看什么?” “夫人。”阿树转身看过来,“刚巧阿树看了一个新闻,原来发烧不及时治疗的后果可能很严重。” “阿树发现,原来这样的新闻不在少数。”阿树正经说:“比如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