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些什么,眼前的人危险不知。但是她只能赌,她放轻了嗓音,楚楚可怜,“求你了,帮帮我。” 祁越任由着她抓着他的衣襟,低眸细细地打量她。 旁边的助理深深地看了苏箐瓷一眼,沉默着将雨伞挪到了两人的头上。 话在舌尖滚了滚,祁越的声音微哑,意味不明,“救你?” 苏箐瓷不停地点头,“对。” 祁越低笑,“行。” 祁越微微站直了身体,抬头,毫无感情的黑眸朝那边的两人看过去。那两人早就不对劲,做的本就是亏心事,探看了两眼,跑了。 苏箐瓷从男人的怀里起来,转头看了一眼,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她看着男人衣服上的褶皱,微微低头,“谢谢你。” 她歉意说:“弄脏您的衣服了,不好意思,我可以帮您拿去干洗。” 苏箐瓷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件衣服价值不菲,不是她不想赔,是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赔不起,是以说出这样的话,她也窘迫觉得很不好意思。 苏箐瓷说了那么多,男人也没有半句回答。她抬头,男人看着她,那眸色在夜色里更在浓郁,似乎比这无边的夜色还要浓郁半分。 苏清瓷弄不懂他的眼神,但是本能地稍稍移开了眼,视线停在他的喉结处。 她定了定神,声音有几分疑惑,“先生?” “你认识那两个。” “认识的。”苏清瓷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祁越淡声说:“叫什么?” 苏箐瓷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魏生,葛须。” 祁越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刚才我救了你。” “是的。”苏箐瓷语气郑重,“十分感谢您。”她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小姑娘的语气明明甜软偏偏又带着一丝古板的正经。 祁越朝助理示意一眼,助理利索地打开了车门,“小姐,请。” “上去,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苏清瓷明显感觉他热情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想到刚才那两人,她抿了抿唇,“麻烦您了。” 车子下铺了一层松软的毯子,踩上去软绵绵的,苏清瓷坐了上去。 只是难免有些不自在,车上的空调温度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莹润的脚趾都不自觉地卷缩了起来。 祁越坐了进来,瞥了她一眼,淡声,“温度调高点。” 前面的助理反应迅速,动作灵巧。 “谢谢。”苏清瓷转头看向祁越,今晚她都快要变成谢谢牌复读机了。 “嗯。” 苏箐瓷偏头看过去,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裤,黑色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 狭窄的车子里,风光很亮。他的肤色很白,鼻梁高挺,薄唇优美,细碎的发丝因为略微湿润而搭在额头上,略微遮住了眼眸,但是依旧十分俊美。 他稍稍往后靠在车座上,手肘撑在车窗上,懒洋洋地睨着她。因为这个动作,衬衫绷紧,衬衣下摆扎紧西裤,腰身线条硬挺,清冷而禁欲。 但是他的目光不是,视线赤.裸巡视着着她,放肆又危险。 这就像是看见一只美味的猎物。虽然刚才他帮过她,但是这一刻,她突然感到有些后悔了。 手机响了,苏箐瓷看了一眼,是苏妈妈的电话。 苏箐瓷定了定神,语气尽量轻松,“妈。” “阿瓷,你回到家了么?” “到啦,您放心吧。” “那就好。以后不要让妈催,主动打电话过来,我也好放心。” “我知道了,妈。” 苏妈有些欣慰,犹豫了一会,“阿瓷,他们今天又找上门来了。” 苏瓷瞳孔睁大,“妈,你和奶奶没事吧?” “没事,他们不敢做什么。就是东西都砸了,让还钱。”苏妈的声音苦涩。 苏箐瓷有些茫然。苏父生意失败了,欠下上亿的债务,在高速连夜赶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没能再醒过来。 一年了,债主追上门已经变成家常便饭,有好言相劝的,更多的是恶言恶语,只不过苏箐瓷没想过这次会这么凶险罢了。 苏箐瓷放在手机,细细地掰算着,结果却依旧让人沮丧,就算是十个她也很难短时间内还清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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