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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同样是掏钥匙或房卡进门,打开门的一瞬间,真实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即使他连这栋房子的格局都没有搞清楚。对住了近一学期的宿舍,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仅仅是一晚上而已,这样的归属感来得实在太莫名。

    顾纵思索了一会儿上了二楼,轻敲了敲门,好一段时间没等来陈禁的回应。无意地拉了一下门把,却意外地打开了门。

    卧室这样的地方,顾纵目前为止不曾拥有过,但在他的印象里,这里很私人,他并不想在未经允许地闯入。

    只是在看到床上鼓起的那一小团时,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不受控制地想要看她一眼。有个声音诱惑着他,看一眼吧,看一眼吧,没有什么大碍的。

    顾纵松开了门把,走到床边蹲下。陈禁的睡着时的模样和平时很不一样,鼻尖和脸颊上泛着一点儿红晕。大概是梦到了什么,睫毛轻轻地颤了颤。敛去锋芒,整个人显得温和下来。

    和打电话给陈禁,却意外被她点到视频那次一样。不过当时只能通过手机的画面,现在却近在眼前,甚至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念头一起,就很难再压下去。

    顾纵对于陈禁,永远显得过分贪心。

    动作缓慢地朝着她的方向伸手,指尖只是稍稍触碰到她的脸颊,指下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想收回手。

    离开的动作也慢。

    忽地,陈禁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又合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意外他在这。无意识地往他的掌心里蹭了蹭。

    顾纵愣住,怔在原地,一下也不敢动弹。

    陈禁的皮肤很好,掌心下的触感很细腻。她大概有蹭枕头的习惯,头发在枕头里蹭得很乱。发丝翘得乱七八糟,却像是一丝一丝绕到他心里来,把他缠得很紧。

    顾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刻面上是带着笑的,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未睡醒时的一个小动作而已。

    “想吃点东西吗?”

    陈禁这会儿还困着,声音也是懒懒的,还带着一点儿平时不存在的软:“你做饭吗?”

    顾纵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嗯,我做。”

    她又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很浓:“吃饭了再叫我吧,我好困。”连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

    顾纵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床边又看了一会儿。陈禁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又进入了睡梦中。

    有老话说,头发丝儿软的人,心也软。这话在顾纵看来,其实很适合陈禁。

    虽然确实把房间门关得严实,连毯子也不给他,作得一副冷漠的姿态。可是她的房门没有上锁,一楼的空调和加湿器都开着,他中间醒来两次,茶几上杯子里的水都是温热的。

    他收回手,掌心的触感似乎并未消散,他低头看了看掌心,觉得自己很幼稚。

    居然开始想着,不洗手的话,是不是能把这细碎的温柔保存得久一些。

    下了楼,顾纵打开冰箱看了眼。冷藏室里只有几瓶矿泉水和酒,除此之外,一样食材也没有。

    顾纵不抱什么希望地打开冷冻室,回忆着附近的超市在哪里。

    冷冻室的门打开,顾纵又一次怔愣在原地。

    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空空荡荡,里边放置的东西不少。却没有一样是该出现在冰箱里的。

    两张身份证,一张是多年之前的陈禁,另一张是陈语堂。有几张获奖证书,还有一张过塑的照片。

    上边陈禁的模样,顾纵并不陌生。

    面上抹着彩,眉眼之间有干红,顾纵不认识她身上是什么角色的戏服。可展现出来的意气与灵动,和他印象里陈禁在台上的模样,逐渐重合。现在却很难见到了。

    为什么这些东西会被放在冰箱里,又放在这里多少年,顾纵不知道。可它们在这里,就一定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被封存,被珍藏。

    除了这些,还有一样东西。

    是昨晚的那束花。

    花瓣已经蔫儿得厉害,再无昨晚所呈现出来的生机,但是被摆放得很好,显然花了点寻思。

    顾纵心里某块地方忽然很酸。

    他终于也有一样东西,是值得陈禁珍藏纪念的了吗。

    ——恰恰的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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