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地找借口跑出去了才对吧? 周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错哪儿了?” 吕元亮老实道:“我错在不应该和云娘开玩笑,不该把她当兄弟。” 听闻,周氏表情悻悻,似乎还想说几句,陆云妆见状忙走过去扶周氏坐下,倒茶给她,软声道:“娘,夫君也是开玩笑的,您喝杯茶消消气。” 儿媳开口替儿子求情,周氏也不好继续数落吕元亮。 一杯茶下肚,胸口的火气似乎还真消了那么些许。此时陆云妆便忙开口转移话题,问道:“娘,您怎么来了?” 此话一出,周氏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放下茶杯,她正色道:“风原寺里死了人你们知不知道?” 听闻,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看来王霸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听说死的还是王家那小子。” 只听周氏叹道:“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如今死在这山上真是造孽哦!” 吕元亮道:“娘,此事既然已经发生咱们也无能为力,听听就过了,您也别多想。” 周氏拧着眉道:“这凶手都还没抓到,兴许就躲在这风原寺呢,你让娘怎么能不多想。” 一旁陆云妆劝慰道:“娘,那王霸平日里就各种得罪人,偌大的江宁府结了多少仇多少怨啊。指不定是往日的仇家找他报仇来了。既然是仇家,那么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应该不会伤及无辜。” 周氏听闻长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论得罪人,亮儿也得罪了不少啊。” 吕元亮:“……” 陆云妆听闻忍不住笑了笑,缓缓道:“娘,夫君和那王霸怎么能一样呢?夫君的那种得罪人充其量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况且都是别人挑事在先,跟王霸那种欺男霸女的恶霸可不同。再说了,夫君如今已经收心认真读书了,自然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您多虑了。” 听闻,吕元亮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她,他先前说的话她竟全然记在了心上,还这般跟他娘解释。 周氏听闻,思忖了片刻,道:“希望如此吧。” 说着就握了握她的手,满意地点头。云娘这姑娘生的好,脾气也好,人又聪慧,永远都是这么明事理的样子,试问谁不喜欢?也就亮儿这个不识货的,家里放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不好好疼惜,非要往外跑。 “今日外头出了这么件事,寺院都封锁了,明日官府估计要上山来问话。你们晚上就不要出去晃了,用完晚饭好好地在厢房里呆着,知道吗? “知道了,娘。”吕元亮闷闷不乐地应了声。 陆云妆送周氏出门后,就见吕元亮趴在桌子上叹气道:“唉,好不容易出趟门就是去寺里拜菩萨。拜菩萨也就算了,现在还出了人命案子。真够背的!” 见状,陆云妆笑道:“正是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去拜拜菩萨,去去晦气。” 吕元亮有气无力道:“拜啥拜啊。一点用都没有,没见那王霸都死在风原寺了吗?这菩萨都被晦气冲撞了,还能灵验?” “瞎说什么呢?”陆云横了他一眼,便转身吩咐姚黄去传晚膳。 似乎是因为王霸的死,整个寺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外头的雨还在下,雨点淅淅沥沥的,砸在放生池,砸在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晚间,二人在厢房内草草地用了寺内送的素斋便歇下了。 风原寺的厢房不大,里头就一张床。因为白日下过雨空气潮湿,再加上夜晚山上冷,睡地上容易着凉,于是陆云妆就没让吕元亮打地铺,决意二人挤一床对付一晚。 吕元亮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犹豫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确定,咱们一块睡?” 陆云妆皱了皱眉头,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占你便宜。”吕元亮道:“虽然白天娘这么说,但我还是把你当兄弟的,你不要有过多的妄想啊。”说着,他就高高兴兴地抱着被子躺上了床,规规矩矩地贴着墙睡,没有越雷池一分。 陆云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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