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出去转了一圈,又丢了包银子给她。 让李茹娘在院子里开了块地,自己种点小青菜吃,也不需要怎么打理,就浇浇水,偶尔施点肥。 除此之外,她还给李茹娘找了份活计,做她最擅长的刺绣。 她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出门给个京城里的贵女算了一卦,算的是对方的姻缘。顺手帮了个小忙。 虽然境界被压制了,但是这些卜卦的东西,都是基础,不需要灵力也一样能用。 对方顾念她的恩情,问乌青禾要什么,她便开口为李茹娘要来了一份钱多事少可以消磨时间和多余精力的活。 李茹娘没有修炼的根骨,心性也不佳,学这种讲究缘法的东西,对她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有了事情做,还能有稳定的进账,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李茹娘心就安了下来,整个人平和许多,对着乌修态度都好了很多。 她甚至还主动提议:“乌修的年纪也不小了,把他送去私塾让夫子教吧。” 以前在乌家,在那个小县城,李茹娘接触过最大的官就是县老爷。但是来了京城以后,她就发现,一个小县城的县官老爷,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乌家那点钱,放在京城也根本不够看。 天子脚下,皇城边上,李茹娘的眼界也迅速的宽广起来。 乌修总算说了话,说的却不是她想听的:“我不去。” “你这孩子,让你学东西是为了你好。” 乌青禾发言:“他不去私塾,先跟着我学。” 在私塾念书,求的无非是入仕做官,荣华富贵。当官也并不是像李茹娘想的那么威风,朝堂水深,乌修这性子,怕是只能靠这张脸上位。 那还不如跟着她来学好些,若是他贪恋红尘,用学到的皮毛做个国师也是够的。 她一开口,李茹娘就不说话了。她是这个家的长辈,可实际上乌青禾才是一家三口的主心骨。 乌青禾也不是很会教孩子,当初老爷子怎么教她的,她就怎么教乌修。先是看书,她把常用字都念一遍,写一遍,便问乌修:“都记着了吗?” 小孩光顾着听她的声音了,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下意识点点头,又摇摇头。 乌青禾眯起眼:“说实话。” 她并没有发怒,但是乌修本能感到了危险,他摇摇头:“没听见。” 乌青禾拿戒尺敲了敲地面:“认真听,没有第三次。” 第二次问的时候,乌修点了头:“都记住了。” 乌青禾随表挑了几个字考较他,发现他也的确没有说谎,就接着往下念。 她教会了字和读音,就丢了一截枯树枝给他,让他对着沙子练。 李茹娘躲在门后,悄悄看了姐弟两个。 当年乌金宝在家里,用的是最好的绸缎,请的最好的先生,还有耐心教,才学了几个大字。 那时候她的丈夫就把乌金宝夸得和花一样,说什么钟灵毓秀,将来大有可造之材。 但是乌修才学了这么点时间,就认得这么多字,不比乌金宝厉害多了。 自己的儿子明明要比乌金宝强太多了,她那个夫君抛弃了她们三个,是他的损失。 李茹娘的脸上一会儿怒,一会儿喜,情绪变化万千,终究彻底释怀。 李茹娘的脚步声远了,乌青禾拂袖,把小孩念的《三字经》《千字文》收了起来:“今天给你讲周易。” 她们这边和乐融融,乌家那边也终于得了一点好消息。 乌夫人从晕厥中醒来,发现自己人躺在家里,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刚开课,便是急切地问起儿子的情况:“金宝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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