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这么高挺的鼻梁,这么诱人的嘴唇,就是闭着眼,气度也是这么高贵。 她看着,怎么看都喜欢。世人都说他是个暴戾成性的人,只有她才知道他心底是多么的温柔。 她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见他眉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她觉得这样偷偷进行的小调戏很有趣,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没想到却被他一只手抓到。 “睡觉。”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倦意,“大半夜,玩游戏?” 她怎么忘了,他做锦衣卫的,素来警醒的很,大约她偷吻的时候他便醒了。 莫小碗红了脸,翻了个身准备装睡,却被他搂紧靠在他胸前,低声道:“不要因为我不能动你故意挑衅我,信不信我还有别的法子?” 女子轻轻蹬了他一脚:“不理你,我困了。” 男人微微笑了笑,轻轻吻了吻她的肩头,合上了眼睛。他就知道,他的女人是爱她的,谁都撬不走。现在她又怀上了他的孩子,陈元明那厮还想撬墙角,做梦! 没两日,康帝给了他一样东西,看到那东西,他眼底的冷意越发凛冽。 陈元明下朝时路过东直门的西巷子,那巷子一直通向他在京城的家。 巷子口,一人骑马昂首而立,他抬头看那人,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斜挎金刀一身绣金麒麟服,仿佛天神下凡。 裴远! 他心下一跳,立即垂了头要绕路走,那人却开口了。 “陈御史日前在殿上仗义执言,今日怎么怕了?” 陈元明立住了脚跟,讥诮的扬起唇角,转头道:“谁说我怕了?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有何指教?” 裴远翻身下马,到了他的跟前,从袖中掏出一份折子“啪”的一声扔在了他的怀中。 “陈御史写的好折子!” 陈元明脸色微白,这折子分明是他在御史台写了之后呈给陛下的,前日呈上之后陛下并未给批复,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这折子上,是他弹劾裴远的内容,说裴远独断专行、恃宠生骄,又说诏狱设刑过于严苛残忍,民怨沸腾等等,种种全都归罪于裴远身上。 上呈这折子,自然是要陛下治裴远的罪。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折子陛下不但没有批复,还给到了裴远的手里。 “看明白了?”裴远扬唇冷笑,“我知道御史台素来敢说话,也不怕陛下申斥。只是陈御史这一番胡说八道,哪里来的根据?” 陈元明咬牙,他自认说的句句真实,裴远权势过大,势必成为皇朝的心腹大患,恃宠而骄都是事实。但是要真说证据,叫他哪里去找? 陈元明冷哼一声:“这些话是真是假,裴大人心知肚明,陛下心知肚明,又何必我来解释?” 裴远歪头笑笑,转了转手腕,蓦地拎起了他的衣领子,唬的陈元明叫道:“你做什么?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敢当街杀人?” 这时正有行人路过这巷子,一看到这情形,转头就走,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裴远讥讽道:“陈元明啊陈元明,你那日找我娘子说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我若要对付你,不过一根手指的功夫。此时此刻,我便是在这巷子灭了你,也不会有半个人吭声,你信不信?折子为何从陛下那里到了我的手里,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不想想其中缘由。” 饶是陈远明再胆大,看到此时此刻阴森森的裴远,又想起他的恶名,他背心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上奏给陛下的折子居然到了他的手里,可见陛下多重视他裴远。倘若裴远现在真的杀了他,恐怕陛下真的未必追究。 “求饶?” 陈元明紧紧咬牙瞪着他,一个字没有吭出来。他自有文人的风骨,打死都不会求饶。 “锦衣卫的存在本就是陛下的意志,而我做的事情,不过是执行陛下的命令罢了。你弹劾我,便是找死!” 裴远蓦地甩开他,陈元明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了个趔趄。 “倘若不是看在你是小碗同乡的份上,你现在头顶上这顶乌纱帽早已没了!我看你是个有风骨的读书人,你身为言官喜欢胡说八道我忍你三分,但是倘若你再在小碗跟前嚼舌根,信不信我立马将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