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才动作快如闪电,他们都没看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曹瑞哀嚎一声,阴冷狠厉的盯着裴远,叫道:“给老子打死他!打死的我赏五十两金子!” 众人虽然知道这蓝衣人是个练家子,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金子,也得拼一把,众人立即一拥而上将人围了起来。 裴远不由得冷笑,他将莫小碗揽在怀中,低声问她:“怕不怕?” 莫小碗靠在他的怀中,虽然被七八个小塔似的壮汉虎视眈眈的围着,不知怎么,心里却一丝惧怕都没有。 她摇头,露出一丝微笑:“不怕。” 裴远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不怕就好。” 围着他们的壮汉看的目瞪口呆,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到临头还在打情骂俏的?! “看把戏。”他贴在她耳畔道。 “好。”她轻轻应了一声。 众大汉如小山般一齐扑了过来,谁料到连那人的衣服边都没摸到,男人抱着怀中的女孩腾空而起,转身一扫腿,便有三四个汉子“砰砰砰”的摔了出去,落到地上时,他放下怀中的莫小碗,一个转身,一巴掌挥过去,只见那剩下四五个汉子齐齐整整的每人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一排齐齐整整红红的耳光几乎能串成一支冰糖葫芦。 男人貌似十分随意的抬腿飞踹,不过几脚,一脚一个,小厅旁边几个装睡莲的大水缸,“扑通通”一阵响,不多不少,正好一缸一个。 吴典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巴,看的目瞪口呆。见过人打架厉害的,却没见过打架打的这般跟闪电一般速度的。眨眼之间,那七八个壮汉便已经歪歪倒倒哼哼唧唧,不成人形。 “啪啪!”莫小碗开心的拍手,“相公好厉害!” 裴远回头看她,微微一笑。 裴远走到曹瑞身边,半蹲在他跟前,吓得曹瑞浑身战栗:“你……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你卸了我的胳膊,他一定会弄死你!” 裴远嗤笑:“一个阉人罢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弄死我。” 他打开曹瑞的口袋,拿出了那个借据,仔细看了一回。 吴典也走过来仔细瞧那借据大吃一惊:“不对啊,这借据的确是我签名画押的那个,但是当时签名的时候并没有‘利滚利五千两’这几个字,怎的现在竟然在上头?” 莫小碗也好奇的过来,只见那借据并没有涂改,只是之前这几个字似乎空了出来。 裴远一眼瞧出里头的猫腻,道:“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你将酒拿过来。” 吴典连忙将酒递过来,借据放在酒水里一泡,那“利滚利五千两”便消失了。 裴远看吴典,道:“你着了人的道了。若是这张借据拿到官衙去,你还是得陪他五千两。” 吴典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裴远微微一笑,将借据收入囊中:“不过今日,这借据本大人收了。你这银子,便不用赔了。” 吴典一惊,“请问大人……”他早在看到此人身手,以及他听闻曹吉祥这个名字丝毫不畏惧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人来路不简单。 “裴远。” 吴典一听,吓得吞了一口唾沫,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眼前的竟然是声名赫赫的指挥使大人! 不过他知道,此刻倒霉的应该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位姓曹的公子。 裴远吹了一声口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出几个人来,唬的在场的人又是一惊。 “晴空,”裴远对身旁的青年道,“将这家伙先入诏狱关押。” “啊——”曹瑞一听“诏狱”二字,吓得魂儿都要飞了,但凡进诏狱的,有几个能出来的? 都说诏狱只招呼官儿,怎的像他这种不入流的也开始招呼了? 他杀鸡似的惨叫:“啊——,我不是官啊——,我不是啊——,银子我不要了,你想要多少银子我给你,我不要进诏狱啊——” 他本是个脓包,如今被“诏狱”二字吓得涕泪直流,满地骚尿。 莫小碗不解,拉了拉裴远的袖子,悄声问:“你为什么要抓他进诏狱?行骗这种事儿不是该官衙管吗?” 裴远轻笑:“这是饵,我要的是鱼。” 莫小碗皱眉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他揉揉她的小脑袋,“回头慢慢跟你说。” 哭天抢地的曹瑞被人塞了麻布直接带走,吴典千恩万谢的送了两人出来。 梨花坞的饭没吃好,裴远便带着莫小碗到了东华门吃了一顿,回来骑在马上,他才道:“你还记得牡丹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