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纷纷替他抱不平。 “先生怎么这样不分是非?你哪里伤着没?让娘看看!” “这不是欺负我孙子嘛!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莫小碗听得一头雾水,问:“你打你同学了?他伤的如何?”眼前的莫小瓢瞧着上下白白净净,倒是一点伤都没瞧出来。 “他……”莫小瓢有点心虚,瞅了他姐一眼,抽了抽鼻子说:“他……他没啥,就是下巴……下巴脱了……” 莫小碗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把人家下巴给打脱了,怪不得先生赶你出来!莫小瓢啊莫小瓢,你倒是下手轻点啊!” 莫小瓢气恼地昂起小下巴,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道:“谁让他说我爹是贼!我爹不是贼!我也不是贼儿子!”说罢,拨开他奶奶和娘,一甩小书包,气哼哼的跺着脚进了屋。 莫小碗懊恼地道:“年纪小小,气性倒是挺大!” 莫奶奶嚷着跟进了屋:“我的宝贝,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哪里被人打到的?” 花大娘叹了一口气:“这下可咋办?你弟弟都成贼儿子了,你爹在县衙大牢关了这么些时候,若是再不从牢里弄出来,咱们一家都要成贼窝了。” 隔着木墙,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柴房里,男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地敲在腿上,觉得有几分意思。他十几岁开始做锦衣卫,多年侦破各种案件,但凡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没有不迎刃而解的。如今这家人,看起来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花大娘拉着莫小碗到了墙根,瞅了柴房一眼,低声问:“你……三舅怎么样了?能去衙门说句话吗?” “娘,你别急,他腿还没好呢。”莫小碗知道娘心焦,但这件事急也急不来,那家伙脾气大性子冷,她不能惹毛了他,得一步一步来。 “你先问问,有没有门路,也叫娘放心啊。” 莫小碗只得点头:“行,我今晚给您答复。”花大娘吁了一口气,赞了一句:“好孩子。” 柴房门口,女孩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个鸡蛋,这是从鸡窝里刚捡的,家里的鸡蛋除了留给莫小瓢和奶奶补身体,其他的都是用来卖钱买粮食的,现在她舍了几个鸡蛋,成败在此一举。 玉米窝头和鸡蛋搁到了床边的木墩上,居然还有一碗野菜蛋花汤,裴远瞟了一眼,挑了挑眉。比起昨晚的两个白薯,这伙食显然改善许多。 他看了莫小碗一眼,她虽然是个村姑,倒是难得的眉目清秀,一身水绿色的衫子,身材不胖不瘦。十几岁的少女,扎着乌黑的双髻,脸庞还是肉嘟嘟的奶圆,乌黑清透的大眼睛眨起来忽闪忽闪,鼻子上几点小雀斑,显得有点可爱。 见他看过来,她脸上立即挤出笑容:“这是今儿的中饭,你应该饿了吧?” 裴远自然不能承认他饿了,只不过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他看似淡定地伸手拿起了窝头。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咬了一口窝头,他的态度依旧傲慢。 莫小碗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他看穿了心思。他看起来很平静,既吃了她的窝窝头,也许会帮忙的吧。 她忐忑地握着双手道:“其实我想问问你,你是邻县的捕快,认不认识凤头县的捕快呢?” 看着她满眼的期盼,裴远啃着窝窝头,毫不犹豫极为冷酷地迅速打破了她眼底的那一丝期待。 “不认识!” 果然,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那一丝希望的火花生生破灭。 裴远看的清楚,饶有兴味地弯起了唇角。 “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也许有案子来往,也许曾经打过交道呢……” “没交情!”他慢悠悠地剥着鸡蛋斩钉截铁地说。剥去了鸡蛋壳,他咬了一口,发觉味道竟然十分不错。这农家新鲜的鸡蛋,比起他从前吃过的所有鸡蛋都味美,又或者,只是因为现在他饿极了。 这人如此傲慢和冷酷,莫小碗生气地拿走了另外一个鸡蛋,说:“我弟弟还没吃鸡蛋呢,这个留着给他吃。” 裴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鸡蛋,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救你爹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