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想要帮子车无奇压住东方,毕竟他经常蝉蜕,所以也有一些经验,不过子车无奇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我来就好了。” 东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现在只知道太疼了,好像以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一样。 但是好多血液都低落在他的脸上,东方还是感觉出来了,忍不住蹭了蹭,这一蹭更是弄得满处都是血。 东方迷茫的眨着眼睛,四处寻找着,他的意识就要被疼痛弄的涣散了,寻找了半天,定眼就看到了子车无奇脸上狰狞的血痕。 东方心里咯噔一下子,很快就明白了,绝对是自己抓出来的。 他心里抽痛的厉害,想要痛苦的吼一嗓子,但是不能喊出声,只好压抑的发出呜咽一声。 子车无奇也是心疼的厉害,将人抱紧怀里,说:“东方,放松点,我在这里呢,很快就过去了。” 东方很疼,但是不敢再抓子车无奇了,两只手不停的打着颤抖,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 日暮连忙拽过被子来,给东方裹了起来,简直是头都裹到尾,连脑袋都不用露出来。 日暮说:“给他盖好了,一会儿蝉蜕正式开始之后,他要褪皮,没有皮很容易着凉发热,别在他虚弱的时候再发热,那可就糟糕了。” 看来日暮是很有经验的,毕竟他被蝉蜕也折磨了很久很久了,褪皮之后的确非常虚弱,若是再发起烧来,那真就能要人命了,难受的不得了。 其实日暮没有说完,他给东方裹一层被子,其实不只是为了保暖,更重要的原因是遮住东方。 东方一会儿是要褪皮的,子车无奇瞧见那情景一定会心疼的要死,东方也肯定不想让人瞧见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或许越是亲密的人越不想他看到罢。 东方果然躲进被子里就老实很多了,只是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子车无奇抱着他,不停的安慰着他。 子车无奇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伤,他已经不顾得这个了。日暮给他递来了干净的帕子,他也只是随手擦了擦脸,血珠还在不停的滚下来,但是子车无奇来不及去止血。 子车无奇有些后悔,他看到东方这般疼痛的模样,心里满满的都是后悔,若是早知道会如此,还不如不要让东方找回身体,他宁愿用自己的肉身养着东方一辈子,也好过现在瞧东方受苦。 子车无奇更是后悔,之前不应该听日暮和东方的。他和东方有结契,按理来说可以帮助东方承受一半或者更多的痛苦,但是日暮和东方极力反对。然而现在…… 子车无奇觉得,看着东方如此痛苦,还不如让自己受苦的好。 子车无奇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忽然感觉怀里的东方突然不动了,这可把子车无奇吓坏了。 日暮也发现了,赶忙说:“别动他,别动他,他昏过去了,千万别动他。” 东方疼得晕死过去了,估计昏不了太久,很快就会被疼醒的,不过其实这个时候昏过去也好,至少能少受一些痛苦。 果不其然,东方很快就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仍然是一片黑暗,身体也还是疼得要死。 东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想想别的,但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疼,疼得他不知道如何形容。 也不知道疼了到底有多久,东方的时间已经模糊了,感觉快要像一辈子那么长,他渐渐的都要麻木了,喉咙里只剩下“嗬嗬嗬”的喘气声。 再过了不久,东方又是脑袋里一阵眩晕,再次昏死了过去。 子车无奇感觉怀里的人又不动弹了,他也不敢动一下,生怕将昏死的东方给弄醒了。 日暮在旁边也是急的团团转,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东方这次昏死过去,似乎和上一次不太一样。 日暮立刻说:“无奇,你轻轻的过来,让我过去瞧瞧。” 日暮可不敢让子车无奇贸然掀开东方的被子,蝉蜕之后的东方是血粼粼的一片,皮是不会立刻长出来的,至少也需要一个晚上,或者更长时间,一天两天三天,这是要根据蝉蜕者自身的条件,日暮一般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日暮怕子车无奇贸然看到血粼粼的东方会有些受不了。 不过子车无奇似乎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说:“不,我就在这里。” 日暮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好凑过去,然后轻轻掀开东方的被子。 果然如他所想,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