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直盯着她这边的薛酒。 见她醒了,薛酒直起身朝她走过来。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么?” 元宵小幅度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饿不饿,我给你叫点饭吃?”薛酒耐心地询问。 元宵并没有感觉太饿,但是薛酒一直在医院陪着她,外面天已经黑了,恐怕也没吃饭,于是点了点头,“多叫点,你也一起吃吧。” “好。”薛酒笑了下,应道。 外卖很快送上来了,薛酒给元宵叫的白粥和小菜,虽然医生没有刻意嘱咐过,但生病的人吃清淡的肯定没问题。 喝了小半碗粥,元宵就把勺子放下了,看着薛酒拿着饭盒低头吃饭。 抛开之前的成见不提,他吃饭的姿态确实很好看。 薛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看她,咽下嘴里的菜问道:“怎么不吃了,味道不好?” 元宵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没有味道,无法评价。” 一碗白粥,能好喝到哪去。咸菜也只能夸一句带咸淡,多余的夸奖她实在说不出口。 薛酒被她的表情逗笑,调侃道:“当了厨师的人,对食物的要求果然比我们普通人高多了。” 一边说,一边起身去收拾餐盒。 就在薛酒拎着塑料袋,把她吃了一半的粥盒放进去的时候,听到元宵开口问他,“薛酒,这次煤气泄漏,不是意外对么?” 她还记得睡觉之前小林警官问过的话,那时候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想过,现在细一想,就感觉到不对劲来了。 店里的厨房,除了她之外几乎没人进去。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炒的最后一盘菜是干煸肺子,然后就把煤气的阀门关紧了。 因为偶尔会忘记,所以她在换下厨师服,走出后厨之前又特地去看了眼阀门。 如果阀门不是她忘记关了,那就只能是有人打开的。 薛酒把塑料袋放到一旁,坐到元宵窗边的凳子上,与她面对面,表情严肃道:“刚才我让医生给你检查过,证明了你之前曾经摄入过少量安定,你的嗜睡可能是因为吃了安眠药。” 元宵嘴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能肯定你关了煤气阀门,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薛酒对她道。 “有人想让我死?”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脑子里仍旧一片空白。 “你和人结过仇么?” 他问完,发现元宵盯着他看。薛酒无奈,“我不算。” 元宵摇头,没等薛酒问,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搬来这边大概一年多,周围认识的人不多,我的店附近也没有开其他的小吃店,没有跟别人产生过摩擦。” “你住家那边的邻居呢?” “邻居啊……”元宵的表情有些纠结,“我的邻居就是我店里的青禾,还有她老公王顺昌。我跟青禾关系挺好的,倒是王顺昌因为经常打青禾,我们见面几乎不会说话。” “他打你店员的时候,你没有阻止过么?” 薛酒这话问的有些直,元宵只是愣了一下,说道:“以前我们周围的邻居都报过警,但是家暴这回事儿,青禾不想解决问题,警察也没什么办法。后来我听到隔壁吵架,声音太大了,就把电视调到最大声,反正我们那儿隔音不好,他吵我我就吵他,几次之后他就收敛了。” 薛酒可能也没想过还有这种招数,忍不住问了句,“你电视里一般都放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