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送走罗云瑾,放下心头千斤重担,靠坐在车壁上,迷迷糊糊打起瞌睡。 轿辇直接驶入内院,到了廊前,马车晃荡了一下,她醒过神,坐起身。 一只手掀开轿帘,伸到她面前。 金兰看着眼前骨节分明、指腹一层薄茧的手,嘴角扬起,看看左右无人,握住那只手,送到唇边,贝齿咬住指节,轻轻咬了一口。 轿辇外一声轻笑,朱瑄一掀袍角,跨进车厢,半跪在金兰面前,左手由着她拿着磨牙,右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脸。 “嘴馋了?”他眼眸含笑,柔声打趣。 金兰笑了笑,不过是几天没见,看到朱瑄含笑望着自己,眉眼清俊,薄唇微挑,依然是熟悉的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种觉得委屈的感觉,松开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声音沙哑,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朱瑄揽住金兰的肩膀,“我想你了,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言罢,俯身,打横抱起她。 金兰轻呼一声,拍他的肩膀:“五哥,这是在官驿!” 朱瑄一笑,道:“没事,外面都是东宫的人。” 说着话,忽然放下她,整个人罩在她上方,低头亲她,撬开她的齿关,气息急促。 本来只是惩罚性地咬她的舌尖,温香软玉满怀,手掌下粉融香雪透轻纱,摸到哪里都是娇娇软软的,顿时血气上涌。 这几晚孤枕难眠,一闭上眼睛就是她双颊晕红,轻解罗衫,躺在锦被上羞羞怯怯看他的样子,一封封信送到涿州,她居然只回了一封。 没良心的小东西。 朱瑄气息越来越热,轻轻压在金兰身上,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随便你咬,想咬哪里都行。” 金兰躺在朱瑄臂弯中,承受他这个比平时要激烈得多的吻,手慢慢攀到他脖颈上。 轿辇外响起一阵古怪的咳嗽声。 朱瑄皱眉,动作停了下来,抱着金兰,平复了一会儿,吻了吻她的头发,直接抱起她。 金兰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膀上。 院子里只剩下几个随身近侍和宫女,扫墨生怕朱瑄把持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看到朱瑄抱着太子妃出来,近侍们忙拨开画帘,簇拥着他上楼,噔噔噔噔跑在前面,打开房门。 朱瑄没有去明间,径自从门口走过,进了次间,走到床榻前,放下金兰,半跪在榻上,俯身看着她,单手解开自己身上锦袍襟前系带。 跟进屋的宫女们惊讶地瞪大眼睛,呆了一呆后,放下珠帘,悄悄退了出去。 金兰要坐起来,朱瑄按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上,一只手扯下外面穿的锦袍,随手扔在一边,低头吻她。 手指抚过她的眉眼,下巴,脖颈,接着往下,挑开她竖领间的嵌宝石累丝金扣。 金兰挣了挣,双手动不了,朱瑄的吻又热又烫又急切,骤雨似的铺天盖地笼下来,密不透风。 她喘不过气来,被迫卷入其中,眼角慢慢溢出泪花。 朱瑄吻到金兰湿漉漉的眼睛,动作陡然一停,垂眸看她。 金兰有些不好意思,趁他走神,挣开他压着自己手腕的手,抱住他瘦削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声问:“五哥,你怎么了?” 他今天有点不一样,虽然分别了几天,也不该这么狂躁。 朱瑄一言不发,眸光黑沉沉的,阴郁的怒火压在心底,还没有发泄出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