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还落了一滴泪下来,她开始也只看着他,问他是谁呀,他却是非要抱她,吓得她将两个糖也扔了,哇地一声就哭了。 因是挣扎不休,不肯让他抱她,还打了他好几下。 还是青萝给她抱过去才好一些,他再想和糖豆说话,她却不理他了。 上了马车,他试图与这小家伙沟通,可糖豆就在青萝怀里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他说什么我是你阿耶,她才回头瞪了他,气势十足地吼了他一声,说你不是! 然后又不理他了。 现在到了阿娘的怀里也是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不露面了。 李贤走了她们娘俩的面前,神色复杂,从喜到惊,从惊到怒,从怒到恼,从恼又到无奈渴盼,他甚至小心翼翼地对糖豆示着好,然而,她却似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他又不敢上前了。 给一干人等都撵了下去,谁也不许上前。 他盯着徐良玉的眉眼,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你来告诉她,告诉她我是她阿耶。” 徐良玉抿唇瞪了他一眼,想要违心说不是,也说不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这孩子说不是他的也没有人相信,那眉眼间的样貌,扬眉间的神色,一样一样的。 她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也不理他,这便往出走。 李贤当即拦住她的去路,脸色不虞:“你还想往哪里去,嗯?” 三年不见,他专横的模样似乎没有变过,不过她并不惧怕,半分都不怕,徐良玉扬起脸来,声音更大,比他更是恼怒:“你干什么!别挡路!你吓到她了,我先回去,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说着无视他,绕过他去。 李贤薄唇微动,也只跟了过来,眼见着许多差役还堵在门口,当即摆手示意退下。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徐良玉身后,竟是有点不知所措:“去哪里,我来抱她。” 别说徐良玉不肯,就是小糖豆在阿娘怀里探出半张脸来,也是警惕地瞪着他,她有了阿娘的庇佑,胆子大了许多,瞥着后面的李贤,十分冷淡:“坏人,你别跟着我们!” 小脸绷得紧紧的,竟也有三分厉色。 李贤还要与她言语,徐良玉回头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顿时抿紧了唇,光只跟了他的身后,很快,一行人便是出了院子,柳相宜才是反应过来一样,抱拳告辞,裴老拄了拐杖,还擦着汗,忙是送他,人都走利索了,才回头走了刘庾司的跟前:“这这就完了?要不要给殿下备下客房?我瞧着太子殿下的模样,也不甚欢喜似地。” 药行的人可是立了大功,倘若再招待太子的话,可谓声名大噪。 刘庾司却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能找到太子妃,已经是大功一件了,殿下不会回来了,他自有去处,此事万万做密不得传将出去,否则大祸临头。” 天家的事向来说不清的,裴老当即应下来。 刘庾司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官服,也是笑,转身出来,太子殿下欢喜不欢喜还得看还用猜么,就看他刻意放缓的脚步,小心翼翼瞥着那母女脸色模样,又恼又怒什么也说不出口的神色,便知道了。 广州好天气,他得回去给发妻修书了,真是要升官了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