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袋递了她的面前,男人目光哆哆:“怎么?不是想当本王的正妃么,不敢了?” 徐良玉心里翻江倒海地惊,她何时说过想当他的正妃了,哦不,她暗自心惊,只白日里玩笑地说过一次,当时屋里还能有谁听见了,怎地传了他耳朵里来了! 她忙是低头:“不敢,殿下恕罪,民女出神卑微,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卑不亢死不承认,他瞥着她一本正经地模样,更是倾身,吓得她立即坐直了身体。 坐直了才想起身边还有青萝,顿时又放松了些许。 李德眼里都是血丝,眉峰微平:“有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本王没有意见。” 徐良玉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那不过是句玩笑话,她沉吟片刻,自己双手绞了一起勾了勾,犹豫半晌才动了动唇,:“第一次与殿下见天后,天后送了我一个锦盒,前些日子去交差,她又送了我一个锦盒,其实里面装着的就是之前送我的那样东西……” 也不等她把话说完,李德已经了然:“之前那块镜子?” 她错愕地看着他,竟是不敢相信:“殿下知道?” 他嗯了声,揉着自己眉心。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雍王府的门前,车夫吆喝着甩着马鞭,李德瞥着青萝,示意她先下车,她哪里敢停留,快步钻了出去。 车内就剩下两个人了,徐良玉抿唇,怔怔看着他。 李德也毫不隐瞒,淡淡道:“你在雍王府做的事,母后知道,母后送了你什么东西,我也都知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皇子皇孙所必须经历必须掌握的保命符。” 就是不相信任何……人吗? 徐良玉忽然有点心疼,不过这浑水她依旧不大想蹚:“殿下既然知道了,那更不该难为我了,我一介百姓,还出身商贾之家,实在没办法奢求什么,我这辈子啊,其实我这辈子懒得很,不愿争斗,也没什么大的希望,就图一个安生,我家还有耶娘,还有阿姐,还有阿弟,我不是一个人。” 所以这才是实话,李德蓦然抬眸。 有的时候了解一个人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尽管他不大相信,但还是一下就懂了,她不是一个人,顾及太多,亦或她的心里,他根本就不大重要,不值得冒险。 然而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他额角突突地跳着,盯着她的眉眼,贪恋着这点柔软,他也一定是疯了,一把抓住对面人的胳膊,李德用力一扯,就给她了自己面前来。 徐良玉跪坐在地,他也是前倾了身子,与她四目相对:“倘若,本王许你正妃之位呢,你敢不敢来?” 许是他还不太明白,情之一字,多是两厢情愿。 她毫不犹豫地笑,才要开口,李德脸一偏,已经靠在了她的肩头,他眼帘微颤,盛世美颜也不过如此,这般天边上的一个人,此时却是眸色微红,一脸疲色。 徐良玉抿住了唇,转头看着他。 他闭上了眼睛,似已疲惫至极:“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发出的那一点嗯声,李德嗓音略哑,侧着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