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还装模作样地向观众致意。 袁醍醐这一身行头,贵气十足,普一出场就得到了巧工女社众贵女的赞不绝口。 贵女们常在圈子里混,哪能不懂人情世故。 好看的衣裳,大家想要都能有,可御马坊的球场,却不是哪家想借就能借来的。 自从她加入女社以来,巧工女社的整个档次得到全方位提高。 所以,该巴结还是要巴结。 “袁醍醐!”“威武!”“袁醍醐!”“威武!” 袁醍醐骑在黄棕金箔驹上微昂着头、闭着眼睛,沉醉在喝彩声中,接受巧工女社众人羡艳地仰视。 ———— 太仆寺管辖的御马坊球场,占地辽阔。 场内三面均为半丈高的矮墙,唐人称作司马墙,单独一面建有复式阁楼,阁楼两侧设置长长的看座席,四方包围下的场地又细分为三个球场,可同时进行三场击鞠,互不干扰。 既然左仆射亲自给太仆寺打了招呼,太仆寺卿自然是全力支持,划了其中一块场地给袁醍醐用以训练击鞠。 黄棕金箔驹自从被带到御马坊训养,已经被资历深厚的马倌六福剪短了鬃毛,修齐了马尾,且将马尾梳辫绑好。 场上激烈对抗,时而近身相交,过长的鬃毛和马尾容易在运动中缠绕上挥舞的球杖,将马匹收拾利落也是为了场上健儿的安全考虑。 眼瞧着巧工女社一行贵女,个个装备精良,御马坊的马倌六福,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上峰交代的重要任务不敢推脱,咬着牙梗、硬着头皮也要完成。 ———— 大唐门阀豪族的贵女自幼学习骑术,且都会击鞠。 练了几场下来,袁醍醐最受瞩目的黄棕金箔驹的确能力最强,却始终在她猛拉缰绳转向时撂蹄子,时不时倒退几步。 似在不服气身上骑手的操控,鼻腔里都喷出不满。 高文珺骑在马上,围着袁醍醐转了一圈。 “将彩球拿来!” 彩球也称鞠,大小如拳,分木质和皮质,袁醍醐她们用的是皮质球。 为了醒目,唐人还爱在球面上涂以颜色。 马倌六福将内藏柔物的彩球送上,袁醍醐拿到手中颠了颠,朗声说道:“再来一局!” 彩球飞滚在骏马长蹄之下,女社贵女争抢激烈,谁都不让,对抗到白热化,全都恨不得自己来当指挥官。 惊叫声、嘻笑声乱成一团。 一波抢夺中,袁醍醐杀出重围,大力击杖。 球往上空飞出却被高文珺高举的球杖阻拦,从而改变方向,极速朝场边飞去,落地一滚滚老远。 出界了。 球滚落的边界方向,场边司马墙的阴影里,立着一队人马,似乎都是年轻郎君,脸上全是观望之后的笑意。 也不知道这群人已经看了她们多久。 那笑意是一种觉得她们打得乱七八糟又不好明说的客套。 袁醍醐晃了一眼他们身上统一的鞠袍,一群郎君在御马坊出现,多半是宫城内培养的球队。 皇家御用,陪伴击鞠。 高文珺直接朝那群人大声喊话:“喂,把球打过来,听到没有?” 对方的人,没有动。 好像不对劲。 高文珺驱马走到袁醍醐身边,用眼神询问如何是好? “绝不可能我们自己过去拿,有损颜面。” 袁醍醐很坚持,既然要做,气场就要压倒对方。 “兵书看过吧?” ? 对于袁醍醐的故弄玄虚,高文珺觉得莫名其妙,“什么?” “敌不动,我不动。” 面对高文珺一脸还有这句话我怎么从没听过的质疑神色,袁醍醐翻个白眼,略嫌弃地开口说:“蜀汉军事著作《兵法二十四篇》了解一下。” 两军对垒,必有先锋。 重要时刻,总要有人下场应战,只见一人一骑自对方人马中现身。 远远看着高挑的身形应该是一位年轻郎君。 挥手扬杖,球就被高高击起,在空中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幅度,顺风就飞进了场边的球门框中。 球门框中…… 一击过半场。 袁醍醐领着巧工女社的贵女们瞪目结舌。 这是什么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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