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春美丽,依旧没有半分的忧愁。 燕宁用力地握紧了大表姐的手,呜咽起来。 “怎么了?醒了么?阿宁,还哪里难受?”女孩子细细弱弱的哭声传来,阿蓉霍然就惊醒过来,看见床上窝在被子里哭得可怜巴巴,鼻尖儿都红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微红,怯生生得可怜的小姑娘,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心疼,急忙上前把已经哭成一团的燕宁抱起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拿手摩挲她的后背,听着小姑娘在自己的怀里哭都不敢大声的样子,不由侧头亲了亲她的鬓角柔声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吃几副药就好了。表姐跟你保证,很快就好。好不好?” “大表姐。”燕宁抱着她不肯松开。 “看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凭她是谁,表姐帮你讨回公道好不好?”阿蓉的声音带着安宁的力量,叫燕宁趴在她的肩膀上。小小的小姑娘已经哭得忍不住打嗝儿,抱着她仿佛抱住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切。 她的哭声惶恐又悲痛,那声音里的伤心叫身为理国公府长女的阿蓉都忍不住露出几分伤心来,低声说道,“你放心。表姐帮你报仇。没有人能害了咱们的阿宁还能好好儿的。” 燕宁这一次遭了大罪了。 病了这么多天,凶险无比,太医都差点儿无计可施,甚至这样来势汹汹的病都惊动了她们的祖母。 “表姐,我难受。”燕宁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表姐,贪婪地呼吸着有着护着自己的大表姐在的空气,才觉得自己如今遇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受了什么委屈。 可是大表姐却总是会护着她的。 从她们年幼的时候,大表姐就一直保护她,直到她嫁给沈言卿,她依旧在保护她。 因为沈言卿对她不好,她大表姐曾经屡次与长平长公主和沈言卿发生冲突和争执。她明明该叫长平长公主一声姑母,因为长公主是十皇子的姑母,可是因为燕宁,阿蓉几次对长平长公主言语激烈,令长平长公主勃然大怒,公然训斥她不知长幼尊卑。 她大表姐也曾经给了沈言卿两个耳光,然后把燕宁从端阳伯府抢走,抢到十皇子的府上照顾她。她大表姐也曾经建议她合离。 可是燕宁不敢合离。 她怕伤了国公府的脸面。 堂堂理国公府,与长平长公主联姻之后却要合离,这打了长公主的脸,也会叫她的大表姐为人诟病。 因此,当沈言卿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把她接回了端阳伯府,燕宁就顺从着跟沈言卿回去,不要再叫大表姐为自己得罪皇家长辈。 她回到伯府没有几天,还没有听长平长公主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多久,太子与太子妃就死在了宫中,他们都说十皇子妃是罪魁祸首。 可是燕宁却知道不是。 她想到自己躲在沈言卿书房听到的九皇子的那些阴谋,正因为听到那些,才能叫她在死前控诉给楚王听。 她拿到了沈言卿珍惜地收藏在书房的九皇子侧妃楚氏的亲笔情信,因此送了九皇子一顶一定会流传京都的绿帽子。 燕宁想到这里,抱着温暖的少女的身体,又哽咽着哭了起来。 “好了。姜嬛敢把你推到湖里去,这件事就算是父亲偏心她,她也跑不了。” 燕宁打小儿就娇气爱哭,因此,此刻病痛加身,她哭得停不下来,如小小的幼崽儿一样苦巴巴的,阿蓉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摸着自己这个表妹的滚烫的脸温和地说道,“如今老太太都已经知道了。父亲再求情,老太太也饶不了她。” 她想到那时候把燕宁打捞出来的惊心动魄,不由微微带着几分责备地说道,“明明跟你说过,别跟着阿兰往湖边去胡闹,你就是不听!” 燕宁怔怔地看着责备地看着自己的大表姐。 她的小脸儿皱巴巴地成了一团。 “不过你年纪小,这个冬天都把你给闷坏了,想去湖边散心也情有可原。”阿蓉本是想继续责备她,然而看见她一张小小年纪就清艳绝伦的脸可怜巴巴地皱起来,又话风一转。 “下次想去湖边看锦鲤,就与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