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男人说。 缓和的语气,再平常不过的对话。 林冰伊猛地站了起来,朝医院的草坪方向走去。 她承受不了。 流产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的痛苦,都由另一个人承担。 她什么,都没看见。 ...... 到了草坪,林冰伊四处张望着寻找,却再也找不到了那对不停吵架的老夫妻了。 到底什么是合适?什么是不合适啊? 林冰伊想要张口问人时,看得懂的人,却又不见了踪迹。 手机又响了,铃声震啊震,终于把林冰伊震得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字,定了定神儿,接起。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了:“冰儿,你在哪儿?” “我马上就回来。”林冰伊说。 她转身,往病房走。 却在楼道里,碰到了那对老夫妻。 他们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没有吵架。 奶奶依偎在爷爷的肩上,爷爷时不时在奶奶耳边说些悄悄话,逗得奶奶开怀大笑。 这,大概就是天意,林冰伊想,看得懂的人,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林冰伊走向这对老夫妻。 “请问,可以占用一点儿您的时间吗?” 两人相视一笑。 “小姑娘,怎么啦?” 林冰伊有些紧张,她深呼了一口气,问:“有的人,是不是生来就不合适?所以永远都不可能相处得来?” “怎么会?这世上有哪两个人是没有摩擦的?怎么会有生来就不合适这一说法呢?我们两这吵架吵了大半辈子了,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 “那么,您们的婚姻,是怎么维持下来的?” “信任。我相信他,他相信我,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 回到病房,雷培逸正在摆弄早餐。 听到动静,他头抬了起来:“冰儿,赶快来吃饭,我生怕这凉了。” 林冰伊应了声,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雷培逸将粥盛好放到林冰伊的面前。 林冰伊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抬头看向雷培逸。 棱骨分明的脸,男人独有的硬气。 那天,他那么难过,以至于,喝了那么多酒,和李音吵得不可开交,还不忘哄她开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