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主岂可受下臣威胁?身为臣子就该认清本分。 原以为那之后能消停些时候,这才两个月时间,索额图又来,事情比佟国维那茬还更严重,至少在康熙心里,冲撞老九福晋和带坏太子那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将密折拍在御案上,低声呢喃:“梁九功你来说说,朕这皇位可是坐得太久了?久到赫舍里家也按耐不住,想让朕让出龙椅给太子,却不知太子又是怎么想的?” 梁九功吓得不轻,他没看过密折,听了这番话倒也猜到里头写了什么。 索额图结党营私,欲扶太子上位? 想想也不是没道理,赫舍里家盛极一时,前后辅政大臣索尼,后有权倾朝野的索额图,再往后,却举不出人来。 索额图是议政大臣不错,又是孝诚皇后叔父,深得康熙信任,又得太子敬重……活到他这份上,按理说该别无所求。索额图已年逾花甲,身子骨看似硬朗,暗疾颇多,他只怕自个儿前脚去了,因为子孙扶不起来,赫舍里家就败在这里,所以想赶早为太子谋划,让赫舍里家成新帝母族,又有从龙之功,以求庇护。 他也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他妹子是安亲王岳乐的继福晋,是安郡王生母。若太子大业不成,赫舍里家可改投八贝勒,这位出身稍低,性子也稍显绵软,倒是有贤明之相,好生运作,尚可一搏。 结党起事乃无奈之举,他也只是刚有这个想法,趁康熙不在京中准备谋划起来,现阶段主要培养势力,没到可以行动的时候。 别的不说,太子那头工作就没做好,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虽然矛盾暗生,可是亲情尚在。 太子只是略显烦躁,还没到等不了的地步。 索额图着急,他手上动作多了,遂叫人看出端倪。 这些事,梁九功大致都能料到,他猜想索额图反弹还有个契机是佟国维退出朝堂,一方面,索额图趁机扩大势力,同时他也担心自己走上明珠以及佟国维的老路。 梁九功略一沉吟,便道:“赫舍里家如何奴才不敢妄加揣测,太子纯孝,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他能想到的康熙会想不到? 索额图如何还轮不到宦官多嘴,梁九功这话纯属敷衍,啥意义没有,康熙倒没说他什么,而是将往事在心里过了一遍。想起早年与皇后相互扶持,皇后走得早,却为他留下一子。保成生来聪慧,他是自己手把手教的,教他做人,教他为君之道,教他揣摩臣意,教他治国安邦之策……许是教得太好,自己一天天老去,太子却值身强力壮时,难免有所疑心。 父子感情再好,如今也生出忌惮和防备来。 可是,康熙对太子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很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几番思量,准备将密折按下不表,再看看赫舍里家的动作,也想看看太子的态度。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康熙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赶紧躬身应道:“奴才谨守本分,绝不多言。” 本来还想再猎一回,这封密折彻底扫了他的兴致,后一日,自皇帐通知下去,八旗将士准备拔营回京。得知这个消息,蒙古以及科尔沁王公前后至皇帐前求见康熙,好一番畅谈。看皇帝的态度,是把前头的不愉快全忘记了,科尔沁王公也松了口气,他显然放心得太早,回去之后听说图门宝音出去了。 问过才知道,是婆娘心软,经不住求。 科尔沁贝勒也气得不轻,这阵子都拘着那蠢货,将将平息风波,没想到今儿个跟着去面见皇上,走开不过半个时辰,她就借机闯了出去。 科尔沁贝勒径直往胤禟那头去,准备把人绑回来,过去却没听到太大动静,问过才知道,九贝勒带福晋出去了,图门宝音来过,听说这茬以后问了方向也跟出去了。 “她问你们真就告诉她?九贝勒没下令封口?” 侍卫一本正经应道:“九爷的确没吩咐过,再有,咱们若是不说保准已经挨抽了。” 毕竟尊卑有别,哪怕揍得过她,你敢还手么? 所以说,凭啥不说呢? 照他们看,九爷压根就不介意科尔沁格格找上门来,正好给他提供了装逼的渠道,让他在福晋跟前大显神威。 还别说,这些侍卫眼力劲儿都不错,胤禟的确就是这么个人。 因为听说赶明就要拔营回京,他就想再带福晋去看一回长河落日,翻身上马而后一把将宝珠抱起来,让她在身前坐好,策马奔腾而起。 他俩跑出去挺远的,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