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挥挥衣袖走人。 袁溯溟一看他们这效率就知道完全没有拖拉,或许他可以期待一下? 见面之后,双方一番交谈,更多的是顾长生等人在说,袁溯溟在听,他没怎么说话。 末了,袁溯溟看了一眼他们备的谢礼,没收,但答应会试一试。 他们的请求在可无不可之间,对他们袁家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要担的风险不大。 这事不会拖太久的,这事涉及到严正阳(严老太傅)了,他们肯定会快刀斩乱麻,不让事情再发酵闹大了。 严正阳那边既然有那样的打算,对一些可有可无的争议只会妥协,不会与他们扯皮纠缠,只会想着尽快定下论断,然后让此事慢慢平息下来。 得了他这句话,以顾盛为首的众人松了口气。 没费什么代价就得了袁溯溟口头上答应帮忙,裴陆这边的人喜不自胜。 顾生长都不想和这些便宜没占够的傻子说话,人袁溯溟凭啥帮你?真以为自己脸大呢!这点谢礼,人家不嫌弃就应该谢天谢地了,还想当铁公子一毛不拔? 他打算谢礼折成对等的利益慢慢输送给周氏,特别是与周蓁蓁相关的产业,要重点照顾,让利。 求人办事,有了良好的开头,他们这边也应当识趣一些。大家你好我好合作愉快,不搞那么多幺蛾子。等这次事了,也好留条门路,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得求到人跟前。 大堂哥周宴回来了。他刚进门没多久,周蓁蓁就收到了消息,她大堂哥因为是长房长子,品性还算端方,所以她没准备做什么,而是打算静观其变。 科举舞弊案刚闹起来,周宴和他父亲商量过后,就动身回庐江了。 他回来后,和周寄一样,首先面临的就是自家母亲的哭诉,他这时才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 当时周寄就觉得他母亲的状态有些不对,听完他母亲的哭诉之后,他大致明白了,小大房压制小二房太久了,以致于小二房有了起色之后,令他母亲等人心生不平之气。 这让周宴感觉到忧心。 还有周寄的情况和他想的也不一样,他没想到今年乡试,周氏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周寄一个劲强调是他六堂妹搞的鬼。 周宴只觉得满心疲惫,能怪谁?怪他自己私心太重,只想着自己好了,不管别人死活,以致于如今连个一起扛的人都没有。 他这弟弟,都承认六堂妹奸诈狡猾了,明明都听到那等机密的事了,又看到了试题和王镜水押题的试题选如此相似,警觉心还会被贪心打败。还有,为什么不提醒一声同去参加乡试的其他族人? 周寄能说什么,他不想拿应付周宥他们那套来应付他哥。 看他这样,周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恐怕是想集一身荣光,然后和宗房那边谈条件将他妹妹周盈盈放出来。 性子独,也护短,之前看不觉得是问题,现在出事了,才知道问题大了。 面对科举舞弊这场风波,幸亏庐江的各势力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积极运作,他弟弟周寄能借个便利。这运气总算没有差到头。 见到周蓁蓁时,他各方面表现还算好,替他母亲弟妹仨给周蓁蓁道了个歉。 六堂妹他见过了,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些日子她的作为,真的让他忍不住揉眼睛,这还是他之前那位性子古怪嚣张跋扈见不得人好的堂妹吗?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还有周宪,这次他回来一看,初具良才美玉的雏形。 小二房真的是要起来了。 反倒是他们小大房,心态失衡太过,真的不能让他们呆在一起了。 他母亲这样的心态一时间很难转换过来,与其让他们留在庐江,不断与小二房内斗,倒不如将他们隔离开来。 所以周宴决定,此事一了,他就带母亲弟妹一起上京。 一如袁溯溟所料,此案进程很快,没几日,就定案了,聖旨在各大行省颁布。此次庐江科举舞弊案中,泄题者王硕王大学士已被革除官职,永不录用,并判决他们王家举家流放西南之地。沈氏一族,为官者革职,无论男女老幼皆举族流放西南。此次考中的举人,皆革除功名,接下来三届科考不得参加,以示惩戒。庐江境内,地方官治理不善,教化不当,庐江太守罚傣三年,其余全部罚傣一年。 这道聖旨一出,举国上下为之一默。落榜考生满意了,总算不再闹腾。随着时间流逝,此事定会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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