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人听到这话都快要被气死了,沈律父女真不要脸,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极其。 周蓁蓁走到沈君瑜跟前,挡住她看向周宸的视线,与她对视,“用不着你高看,我七哥当初看上你,的确是瞎了眼。但我相信,离了你,以后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向周宸。 族人们给她让了一条道,周蓁蓁来到周宸跟前蹲下,“七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宸朝她虚弱地笑了一笑,眼中黯然。 “是因为愧疚吗?因为你被污蔑了那样的罪名,觉得你自己连累了我连累了族人,所以愧疚吗?”周蓁蓁问他。 周宸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七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岂非让亲者痛仇者快?” 周海也连忙道,“是啊,蓁姐儿说得对,你这样做是剜我们做父母做亲人的心哪。” “七哥,如果你仍然觉得愧疚,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你听好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管此案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你都要活下去,哪怕受了天大的冤屈,哪怕以后狗延残喘,都要活着,答应我!”周蓁蓁一字一句地盯着他说完。 “好,我答应你。” 呜呜…… 他们兄妹二人的对话,让泪点低的民众们哭了出来,一个带一个,不少人眼眶湿润。 看着这一幕,王硕、贺弦、沈律、徐仲言等人都察觉到情况有了变化。 啪!徐仲言惊堂木一拍,打断了这煽情的一幕,“继续升堂!闲杂人等,退出公堂之外!” 周海等周氏族人一个个站了起来,走到了外头。 而周宸则维持原来的样子,靠在柱子上。 周蓁蓁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哥,看开点,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渣啊。等你老了再回头看,她狗屎都不是。” 她的话,民众听了,又是一乐,哄笑出声。 唯独一旁站着的沈君瑜脸色发白。 沈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周氏请来的讼师,竟然能与方琼打成平手,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在他预计的情况里,方琼即使诡辩就能将周氏的讼师绕输,但方琼尽力了,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结果。而周宸这一撞,以及和周蓁蓁那一唱一和的那番话,几乎削平了他们沈氏升堂前所占的所有的优势。 不过他习惯行事留有后手,就是为了预防突发状况,幸亏他早有准备…… 这么一想,他看向徐仲言。 徐仲言一拍,“办案讲究证据,即使你们以死明志,我也不能判你们赢。现在,你们双方可还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各自的诉求?” “我倒有一法能证明沈氏和周氏,谁才是药墨方子最初的拥有者,谁又是偷盗者。”沈律开口。 徐仲言问,“什么办法?” 沈律道,“我们告周宸偷窃,他们反过来说我们诬告,说我们沈氏才是盗窃者!真是笑话,我现在就要用一个办法来证明,我们沈氏制出来的药墨,比他们周氏的品质要好。我们沈氏的药墨能够完全碾压他整个周氏,我们一个掌握了药墨的高工艺制法的家族,会需要盗窃你们一个药墨方子?” “你的意思是?”徐仲言问。 沈律直白地道,“想要证明谁才是偷盗者很简单,周沈两家,谁家能够制造出的药墨比对方的更好,真相不就大白了吗?” 闻言,人群中的周渊瞪大了眼。 “现在,就不知周家那边敢不敢比了?”沈律目光如炬地扫向周氏一族的人,“如果你们不敢比,那也没有什么,直接认罪了就是。” 民众又开始嗡嗡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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