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没有劳动合同,没有录像摄影。一旦有人闹事儿,他们那个建筑工地洗脑的厉害,里面人抱团,一屋睡了大半年的工友没有给作证的。您说这官司怎么打?立案还得要个证据呢,他是啥啥没有啊!” “可全体拖欠工资,有人愿意告,不是应该团结起来吗?” “不是这样的,我们屋子里只有我和另外一个是没有的。”男人低声补充。 “那帮人就是油子,弄那工地摆在那不定是做什么的,也不着急盖楼,日常对外招工。接着新人进去了之后,就直接插到老人的宿舍里,就是干了好几年的都被洗脑成自己人的宿舍。然后就开始不停地给新人灌输鸡汤。” “新人开始做梦了,就是拖欠工资开始。” “那些老人难道疯了?” “可不是疯了,穆律师,您可能不知道,那工地里面干活的,基本手里都没有拿到过合同。” “……”穆辞宿只觉得啼笑皆非。真是如此,这公司怎么活下来这么久?毕竟这可是大燕京城。光是那司机现在说的,如果不夸张的话,立刻报警这公司是要被彻查的。 可那师傅的下一句,就让穆辞宿的心里陡然悬了一下,“那块地,据说是原来时家的。后来时家倒了,就换到了孟家人手里。” “哪个孟家?” “您这是和我逗咳嗽了吧!大燕京城里说一不二的孟家还能有几个?” “得了,地儿到了,我知道的也说完了。这是我电话,我给您留一个。今儿车钱我一分不收,如果您真赢了这官司,我带着我媳妇给您送锦旗来。” “等等,您是什么意思?” “我小舅子,前年就死在那工地里,一分钱没赔给我们不说,还他妈反告我们讹人,让我们受害者生赔了二十万。”司机说着红了眼,“家里两孩子都小,我小舅子他媳妇一个女人家没办法,只能卖了房子还债。是赔完之后还剩几个钱,不至于走投无路,可到底家没了。” “我知道您和这哥们儿还有事儿,我不耽误您,等您闲了,您给我打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好。我先问问情况。”穆辞宿点头,也把自己的名片留给司机,然后带着男人往办公室走。 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众人都往外跑,只有穆辞宿往里进。 可偏偏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傅昭华还等在那没下班。 “回来了?”看见穆辞宿进屋,傅昭华赶紧把地方收拾了让穆辞宿和那男人谈话,自己则是打开笔记本打算记录。 穆辞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男人先坐下来详谈。 结果这一深谈,就谈出不少漏洞。那家建筑公司不是有问题,恐怕是有很大的问题。 “您说您进了单位之后就一直没有合同?那最早签的合同还在吗?” “不在了。我闺女和我说过,这个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收好。不行就先给她寄回到家里去。” “可我们签完没几天,又给统一收回去了。” “那工资呢?有具体转账记录吗?” “没有,我们都是现金结账,每个月去财务那头自己领。” “但是我就已经四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了。每次去,财务都说账目有问题。叫我回去等消息。一等就等到现在。” “那你能证明你在工地干过吗?” “这……” “你被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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