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求婚吧?”喻融一脸坏笑地接过。 李不琢浅浅笑了笑,没应声。 “对了,下午有空吗?我要去医院看看关璞,你去吗?” 关璞。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李不琢有一瞬的愣怔。她回过神,说:“好。” * 林锦承曾经拿关璞的名字开了银.行账.号,以留后手。他去自首前,给医院转了一笔钱,预付关璞一年的治疗和护理费。 喻融后来又去过一次,说关璞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了,就是记忆力恢复得很慢,常常连几天前的事情都不记得。 李不琢到的时候,关璞正坐在医院的花园晒太阳。她眯眼看着两人走来,神情恬淡,像只慵懒的猫。 “喻融。”关璞笑着向他挥手。转向李不琢时,她茫然地歪了歪脑袋,止住笑。 喻融朝她竖起大拇指,开心地说:“你终于记得我啦!很棒啊!我给你带了奖励。” 他说着,递去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刚才在医院外便利店买的牛奶糖、果冻和一块慕斯蛋糕。 关璞入院后一直是齐耳短发,阳光下看去面容苍白,笑却干净自在,好像被看不见的手拿去了一些重量,整个人轻盈惬意。 喻融坐在她旁边,帮她撕开果冻的包装,说:“她叫李不琢,上次来看过你。” “哦,李不琢。”关璞重复一遍,接过果冻,吸溜咬下大块,看着李不琢嘿嘿地笑起来。 李不琢心里一阵阵酸楚,把喻融叫到一边说:“她还真不如什么都别想起来。” “这恐怕难。”喻融回头看一眼,“医生说,她这病可以痊愈,需要一点时间。” “唉……”李不琢也瞥去几眼,见关璞不停摇晃双腿,愉快的样子。她想起什么,又问,“林锦承什么时候出来?” “五年。” “他出来肯定会找关璞。” “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喻融说着,伸了个懒腰。 适时起了风,搅动一地枯叶。 澍城的树木会绿过一冬,等到来年春天枝条抽出新芽前,黄叶才纷纷掉落,铺满一整条街。 大风撩起关璞的头发,露出她白净的耳朵。她开心地去踩飘来的叶片,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经常会想,这就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刻了,一秒也不要浪费。”喻融叉着腰,豪气地说,“所以哪怕我是独身主义,和我交往过的每个女人,我都真心对待,她们每个人对我都是独一无二的。李不琢,好好珍惜吧!” 李不琢被他的歪理折服,笑得没空反驳。 * 此后的几天,李不琢一直忙着收拾屋子。 她挑挑拣拣,把东西分类为“该丢弃的”,“还能用但是不要了可以送人或捐助的”,“想带走但看起来没什么用不知道沈初觉愿不愿的”和“管他愿不愿我都必须带走的”。 等沈初觉周六回来的时候,他站在门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客厅和卧室堆满了纸箱,没处下脚。 李不琢用毛巾擦汗,招呼道:“已经处理过一批了,你要是昨天回来,恐怕门都打不开。” “你现在能匀给我一点时间吗?”他绅士地询问。 李不琢涌起不好的预感,抓紧毛巾,忐忑地说:“太着急了吧……你才刚回来,也不缓冲一下……” 沈初觉抬手撑住门框,被逗得笑了一阵,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