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瑜垂眸,“混入京中的其他流民可找到了。” “找到了,可要动手?” 浅瑜看着瓷杯,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将人杀死是否还有下一拨人用其他方式混入城中?浅瑜思索半晌轻轻道出心中所想。 夜色渐浓,香丸被弹入房内,渐渐燃起一阵熏烟。 待室内没了响动,白衣人对着带好□□的纭儿使了个眼色,纭儿手脚冰凉,四下看了看再那白衣人催促之际切身进入房内。 白衣人守在门前听着房内传来簌簌的响动,而后听到室内纭儿的声音便进入门内。 房内换好衣服的‘纭儿’局促的站着,床上换了纭儿衣服的女子静静酣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难以分辨真假。 白衣人径直走近床前将人抱起,看了眼站在一侧的纭儿,眉头一蹙,“倘若被人发现便吞药自尽,切不可透露蛛丝马迹。” ‘纭儿’点了点头,直直的站着,直到白衣人消失在房内。 城中发生骚乱,但城中士兵顷刻赶到镇压未造成严重的后果,白衣人借着混乱带人出了城。 ————————————————————————————————————————— 汛期来临,扎营在低洼处的蛮夷军开始由迅猛的攻势变的迟缓,一直僵持不下的战事开始变得明朗,蛮夷军节节败退连夜退到忆临江以北,汛期大至,忆临江江水猛涨,阻断了追兵,蛮夷溃军得以休憩,但因粮草战前被烧大半,加上汛期粮草开始霉变,蛮夷军即便得以休憩仍旧大伤士气,一片低迷。 对比之下大尧营中,小战僵持不下却在最后一场小战中取得先机使得初战告捷,士气大涨。 酒肉奉上之时一将领喝的有些熏醉,“我还当着圣上做了皇帝便没了当年的枭狠,奉拥中庸之道了呢,没想到是在最后借用天时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说罢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肉。 身侧的将士猛灌了一口酒,呲哈一声,将酒坛重重放在桌上,“许久不见,圣上还是当年那个殿下。” 帐中都是赢准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有出身勋贵,也有出身寒门,如今坐在一处全然没有隔阂。 酒杯碰撞,一人笑着开口:“圣上曾经铁一样的冷硬,如今却有柔情,我曾去过京中,圣上与皇后的佳话似能写成一本书了。” 众人笑着举杯,“圣上英武,皇后贤明,绝配,妙哉妙哉。” 或许是许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打仗了,将士们高兴之余多贪了几杯,这时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直到一人惊醒,“圣上怎么还不过来?” 这时营帐内守门的将士才上前道:“圣上回了临平城中。” 骏马之上,赢准紧蹙眉头,一路狂奔,暗卫来报时他才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临平城中发生动乱,有人看到白衣护卫带着一昏迷的女子出城,他的心陡然一惊,顾不得细听跨马便直奔临平。 一路追赶着的侍卫一边狠打马鞭,一边汇报收到的信件,“据说夫人自动乱那日后便再未出过门,甚至连小公子……” 黑马越发的快,侍卫已经赶不上了。 赢准心口直跳,密密的汗水从额上滴落。 到了府门口,赢准迅速翻身下马,直奔房门,立在门前时伸手一推发现门被插上,面色一冷,“开门!” 门内传来簌簌的声音,却始终没有人上前开门,赢准眉头紧蹙正要将门踹开,门却被打开。 “赢准?” 柔美的面颊透着诧异,声音带着几分不确信,似不相信他出现在眼前一般,毕竟她才刚刚收到大捷的传信。 赢准上下打量一番后,一直绷紧的神经顷刻松弛下来,将人抱在怀中,哑声道:“宝儿。” 浅瑜一怔,随即想到他这般的缘由,轻柔开口:“我不是让人去信给你了吗,做什么这么担忧,那日见了那女子我便心里起疑岂会让人算计了去,赢准你当真觉得我与女儿一般不谙世事?”纤手轻拍他的脊背,她自是看到他刚刚眼中的慌张,明明是那样冷静自若的人。 赢准低头啃着怀中人的脖子,最新的信件他还没有看到,只看到一封便火急火燎的回来,凡是关于她的事他都很难保持冷静,比起这些,心一安稳下来便想起一事,“宝儿今日没来月事吧。”他知道她何时来月事的。 浅瑜面色一红,推了推他,门前人来人往,已经在京中丢够人了,又跑到临平来丢人。 那人手臂越收越紧显然没有松开的意思,浅瑜咬唇,喃喃道:“要用饭了,你……”话没说完人已被打横抱起,一直紧闭的房门又一次紧密合上。 唇舌交缠,诉说着心底的想念,将人揽在怀中仍旧压不下心底的渴望,他是不能离开她的,要早些培养得力的将领,再不出征,只守在她身边,宠她爱她疼她。 浅瑜也想他了,所以即便嘴唇有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