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一直蓄满却始终不掉落。 所以每每抬步上前的大臣看到小公主那副模样都有些心存不忍,抬头又看到圣上一脸紧绷又长叹一口气。 赢准听着大臣的奏禀,时不时看看怀里的女儿,他的女儿胆子这么小他总想帮着练练胆子。 小粉团的恐惧达到顶峰,她不喜欢这里,扭动了两下将脸埋在爹爹怀中,小猫一样呜呜了两声。 想着练练女儿胆子的赢准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他以后护着女儿好了,胆小就胆小好了,总归他会护她的。 浅瑜看过汝阳与娘亲说了些贴己的话匆匆往宫里赶,汝阳生了个男孩,手脚有力,声音嘹亮比她的女儿不知强壮了多少,想到这里浅瑜眉头微蹙,明明哪里都没落下,羽儿怎么这般胆小。 “让开。” 马车外响起卫沉的声音,浅瑜娥眉一皱,叩了叩车壁,景清忙上前,“娘娘,蜀王挡在车前要见您。” 孟良没看抱剑的卫沉,上前拜礼,“皇后娘娘,可否进一步说话。” 卫沉还想阻拦,马车里浅瑜淡淡开口,“就在此说罢。” 孟良面色苍白,他的旧伤还没好,却始终放心不下宫里那人,抚着胸口上前,“我想带走丢丢。” 浅瑜知道他与丢丢的关系,她问过了,丢丢闭口不谈孟良,再加上孟良的身份,浅瑜叹道:“你若喜欢她就该想清楚,她跟着我们比跟着你更加安全,她若想跟你走,我想拦也拦不住,你走吧,既然他肯留你性命便别再回京了。” 浅瑜说完,一个示意,马车继续前行,孟良还想上前,却被卫沉拦下,他看得见那马车里有她,心里一急,一掌伸出,卫沉墨眉紧促,冷硬的五官透着寒气,迎掌而上。 马车平稳远去,浅瑜听不到后面的动静,却见丢丢一脸落寞,轻轻叹息,“你想与他走吗?” 丢丢摇了摇头,握紧景清递给她的糕点,她虽然不懂,但是知道在他心里,她并非最重要的,他心中很多事情都排在她前面,什么都不不记得便不会苦恼,她脑子一向不好,看不见久了定然便记不得了。 孟良看着马车远去,心口骤疼,手下力道十足,全力运功,奈何卫沉武功颇深,对付他足以。若是往日孟良在卫沉手下过不了十几招,但心中渴盼见那人一眼,不顾性命的与卫沉交手。 他自生下来便局促的活着,对妹妹他心存怜悯,同样经历过被人唾骂的痛苦,他无法去责怪她,因为他也想有一天脱离牢笼过自己的生活,妹妹小时曾拉着他的手问他爹爹在哪,看着哭泣的妹妹他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他恨过母亲明明知道将他们生下来便会面临痛苦,为何要生,后来亲眼看到爹爹将他母亲杀死他释怀了,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人,至少她也曾维护过他与妹妹,至少她在世时他还有一片安宁,原来自己痛恨的是他在这世间的得到最美好的东西。 胸口阵痛,猛吐一口鲜血。 卫沉收手,看着跌坐在地的人,面色淡淡,“好自为之。” 附在剑上的手传来阵阵裂痛,卫沉面上仍旧神色如常,孟良当真喜欢那人吧,那自己呢,刚刚自己明明可以一剑制敌却偏生赤手空拳阻拦,听到他说要将她带走,心里却隐隐有些慌乱。 卫沉走进宫门,打算先去回禀今日之事,却见到院中的丢丢一怔。 嬷嬷从寝宫出来便看到伫立在院中的卫沉当吓一惊,“卫大人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景清和丢丢同时回身,卫沉手上错力这会有些脱臼,一路走来想着事情忘了将手正好,这会才想起,刚刚握上自己的手,见丢丢向自己走来,浑身紧绷。 “丢丢会正骨,丢丢刚刚与山羊胡子学了,放着放着,我来给你治!” 丢丢如今留在浅瑜身边,但浅瑜身边的人早早就安排好,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便安排她与卫游学些医术,不求她能够医人治病,至少日后懂得照顾自己便好,丢丢头脑不清,记性不好,这正骨摸骨熟悉脉络一个月都没学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