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替我保密?”言菡颤声说,“别往外说。” 华梓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谢谢,”言菡松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华梓竣站在原地,看着言菡的背影,言菡仿佛对白色有着偏执的喜爱,今天也和前几次碰见时一样,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是蕾丝花边,下边是朵开的小a裙,纤腰不盈一握,步履轻盈得好像在舞蹈一样。 见了面之后,非但没有放下,好像心里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更强烈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华梓竣再次追了上去:“小菡,等一等。” 言菡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他,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为什么要做他的情人?”华梓竣的目光炯炯,“他用什么买下你的?我出双倍,离开他。” 言菡的脸一下子白了:“你……胡说些什么?” “我说认真的,”华梓竣冷哼了一声,“他宁则然有什么了不起,耍横也只是在北都而已,你跟我去n国就不用怕他了,我保证让你过上和公主一样的生活,他的手再长也升不到我那里。” 眼泪在言菡的眼眶中打转,她用力地忍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把我当什么了?随便买卖的货物吗?” 华梓竣语塞,悻然道:“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不是那个意思……” “华梓竣,”言菡定定地看着他,“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想为我自己辩解。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不能明白我们这类人的苦难。以后我们还是少接触吧,别再用做朋友的幌子了,大家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以前你突然接近我,心里有什么目的只有你自己明白,可能你比宁则然还要不如,光想得到,却不愿付出。” 华梓竣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言菡离去的背影,忽然汗颜。 这个小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敏锐得多。 - 蒋湄没什么大事,和从前一样,经常胸闷气短,但去检查,支架瓣膜工作良好,医生认为可能是排异反应引起的,除了药物治疗不能间断以外,还要注意放松心情、保持愉悦。 一家人吃了午饭,言菡又陪了蒋湄一会儿,去厨房倒水的时候看到沈安川躲在后阳台上压低声音打电话。 沈安川匆匆几句挂了电话,尴尬地说:“是柠月,暑假里也不知道在哪里疯,我问问。” 沈柠月是沈安川和前妻的女儿,一个和她母亲一样泼辣大胆的女孩,比言菡小半岁,在北都财经大学读金融,北都财大是重点大学,考上的时候正是他们家最拮据最狼狈的时候,沈安川也还是替沈柠月摆了宴席庆祝。 言菡是事后才知道的,言冠武特意打电话通风报信的时候加油添醋了一把,话里话外就是当初她考上北舞的时候沈安川压根儿没动作,亲生女儿那就不一样了。 其实她很能理解沈安川,这亲生的血缘是怎么都割舍不了的,沈柠月比她争气,放在平时摆酒庆祝无可厚非,然而当时家里债台高筑、走投无路,她听了之后终究还是有了那么一点介怀。 当然,她选择了沉默,并没有像言冠武盼望的那样和蒋湄说三道四,甚至和沈安川大闹一场。 蒋湄需要的是一个可靠的臂弯,丈夫比女儿更合适。 而蒋湄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 她,也无法承受失去这世上最后一个血亲的任何可能。 沈柠月去哪里疯玩了言菡并不关心,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倒了水就要往外走,沈安川叫住了她:“有机会和宁总商量一下……能不能回来住两天。” “怎么了?”言菡心里一惊。 “没什么,”沈安川叹了一口气,“你妈老是疑神疑鬼的,生怕你住在外面学坏了。我说的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要是她找人去打听糟糕了。” 言菡犹豫了片刻道:“我试试,沈叔,拜托你多和我妈说说,可能陪她出去走走她就不会一直惦记我了。” “怎么可能,”沈安川失笑,“在她心里你排第一我排第二。” 前脚回到别墅,后脚宁则然的车就开了进来。 这阵子宁则然回别墅的时间基本都固定在六点半左右。 宁霁然出去玩了,不到半夜不会回来,餐桌上只有言菡和宁则然两个,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各自一份饭菜。 餐桌上悄无声息的,宁则然不爱说话,言菡也很安静。 宁则然想了起来,顺口提了一下:“皓宇说,你那个继父做事还挺认真负责的,续了几个工程了,工程验收都是优秀。你当时还挺有眼光的。” 言菡心里咯噔了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