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着他说话。他将初一递还给张君,拍着桌子道:“放肆,我是张钦锋他爹,他是我儿子,你既嫁了他,至少得称我一声父亲,如此指着鼻子相问,那来的规矩?” 安九月本就在怒中,听张登拍起桌子来,冷目扫到张登脸上,冷声道:“我们花剌的规矩,本公主嫁到你们府上,你们一府就是本公主的奴才。想要本公主叫声父亲,您也得先全了您的礼节再说。” 张登拍着桌子骂道:“区区番邦女子,一点教养不存,成何体统?” 安九月懒得跟张登吵,转身出了门,大声叫道:“张钦锋,张钦锋你给我出来!” 张登气的直摇头,拍着桌子叫道:“钦泽,钦越,站着干甚,将她给我打出去!” 安九月斜眉扫过来,与张登对眼而视,以她冲动的个性,恨不能就此提着马鞭当场收拾了这老匹夫。身后一个婢子上前提醒道:“公主,咱们还是先找驸马要紧,好不好?” “张钦锋!张钦锋!”安九月冲到院子里,便叫迎门而入的张震逼停,他冷冷扫了安九月一眼,眼底满是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安九月上下扫一眼张震,他怀中还抱着小囡囡。安九月气的脸色发紫,拨了剑抵着张震问道:“昨夜,你跟那个女人睡在一起!” 知道有那个女人是一回事,丈夫真正留宿又是另一回事。安九月对于入永乐府,倒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她知道有周昭那么个女人,但也知道张震一直都没跟周昭见过面,前几天在皇宫,也是想要当着大历命妇们的面羞辱一回,于她来说,周昭没有任何威胁性。 但谁知昨天张震竟宿在了永乐府,自己的男人叫别的女人睡了,安九月此时之气,恨不能杀了张震再杀周昭,抽剑就要往张震身上刺。 张震怀中还抱着囡囡,一府的兄弟弟媳,老父亲和继母瞧着,一个侧身拎上安九月的脖子,将囡囡放到地上,低声在安九月耳边说道:“若不想死在这府里,就闭上你的嘴,跟我出去说。” 他脖子上的疤痕突突着,声寒而戾,目光森寒。安九月一肚子怒火,忽而就转成了惧意。她性子暴躁,与张震成亲之后没少闹过脾气。张震向来都能容忍,唯有一回,行军途中二人吵架,她赌气跳下马车,寒天风雪之中,张震连斩她八名护卫,硬生生带走了十万大军,将她扔在戈壁滩上整整两个时辰,在她差点被冻死的时候,才派人回去接她。 张震拎着安九月的衣领将她扔进静心斋,说道:“这就是你往后所居之处,搬进来之后,你才能以大房主母自居,既是大房主母,往后就得学会爱护弟弟弟媳们,学着如玉和香晚操持起一家事务来,无事不准再到处乱走,大历女儿该有的家教,你也得有,她们作针线,你也要学,她们理家务,你也要在旁看着,若学不好,姜后身边有个极好的教养嬷嬷,我请她来教你,直到学会为止。” 安九月尖喝一声:“张钦锋!本公主嫁给你,可不是为了来学着当软脚蟹的。你敢叫我学规矩,我立刻就带十万花剌兵回我们花剌去。” 她随身带着八个护卫,只听她一声喝,顿时将她团团围住,鼻孔朝天盯着张震,眼神中满是不屑。 张震冷笑:“是么?那就没办法了!” 他闭了闭眼,双击掌,张登那贴身侍从带着二三十个永乐府的护卫自静心斋内院门上窜了进来,脚步无声,随即将安九月的八个护卫团团围住。 张震穿过对峙的人群提上安九月的衣领,侧眸道:“卸了他们的兵器,先捆了扔到后面营房关着,若有想逃者,杀无赦!” 安九月失声叫道:“张钦锋,你想做什么?” 张震勒着安九月的衣领,拉她靠近自己,盯着安九月的眼睛,说道:“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有的时候嫌她们烦,会悄无声息杀死她们。你若还想活着,就乖乖的跟我走,凡有话,出府再说。 现在,到慎德堂去给父亲磕头道声歉,我在外等着你。” 回想被扔在戈壁滩上听狼吼的那整整两个时辰,安九月后心莫名一阵凉,叫他那一双杀气腾腾的桃花眼盯着,进了慎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