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 “门框、床沿都找遍了。”另一名痕迹检验员说,“案犯是带着细纱布手套作案的,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案犯这是精心准备啊。”刑警中队长靠在走廊上说,“精心策划、极强的反侦查意识,显然是个惯犯。不知道我们通过排查有类似前科劣迹的人员,能不能有所发现。” “现场没有可以甄别犯罪嫌疑人的证据。”技术中队长脱下手套,点起一根烟,说,“唯一的希望,就在于孩子本身了。” “孩子的照片已经拿去印了,派出所请示分局,出了十万元的悬赏来征集线索。”刑警中队长说,“而且附近两个派出所、一个特警大队和一个责任区刑警中队的人马基本都压上来了,只要孩子一露脸,肯定就能找得到。” 说完,他走进屋子,看了看满屋子的玩具,轻轻叹了一声。 “他不是一般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李晓红在派出所里号啕大哭,“省运会的1000米长跑纪录是我的,而他抱着我的孩子跑得比我还快,还能那么轻松地翻过两米高的围墙!他不是一般人!我相信你们肯定能找得到他!” “你说的线索很重要。”派出所所长倒了两杯茶,轻轻放在面前这一对小夫妻的面前,想安抚一下夫妻俩的情绪,说,“我们会向刑警部门报告这个线索,从有体育特长的人员中进行排查。我们会竭尽全力破案的。” “现场呢?”赵健说,“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派出所所长摇了摇头。 “你们也太没用了!他进了我家,偷了我家的孩子,怎么会不留下证据?你说,怎么会不留下证据?”赵健挥舞着拳头说。 所长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说:“别冲动。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证据这个东西,能找到就算有,找不到就是没有。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一定会有而且肯定会被发现。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还是得先找到孩子!我们派出了大量的警力,也挂了悬赏,群策群力,我们也希望孩子可以平安归来。” “他为什么要偷我的孩子?为什么?”李晓红把脸埋在手掌里,呜呜地哭着。 “拐卖儿童这种事情,近些年来,也是每年都有发生,我们尽全力打击,也打掉了很多团伙,但还是有人为了钱干这种挨千刀的买卖。”所长咬着牙说。 “他那样疯跑,儿子为什么动都不动?对!儿子没有动啊!没有挣扎!他应该知道他是坏人!”李晓红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泪痕,“儿子不会……不会……” “放屁!”赵健吼了一声,看见妻子一脸悲伤,又于心不忍,坐在她身边搂了搂她的肩膀。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好想他!”李晓红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哭得死去活来。 2 2016年7月13日凌晨。南安市郊区,南安市公安局看守所。 新上任的市局监管支队副支队长兼看守所所长王小明正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看电脑上放映的电影。 在市局机关,像王小明这样三十多岁就被提拔为正科实职的干部,实在不多。因此,王小明也一直自负得很。 王小明是做政工工作提拔上来的,到了实战单位,发现实战单位也不过如此。每天也就办理一些收监、提审、管教这样的工作,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慵懒也好,积极也罢,看守所的大院墙还是屹立在那里,墙头荷枪实弹的武警还是日夜值守,几盏高瓦数的探照灯也架在那里,几百台摄像头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地工作,待审嫌疑人们也都老老实实地蹲在号子1里,甚至连全部的下水道都上了锁。这个连只鸟都难飞出去的高墙大院,丝毫不会因为他们是否积极工作而发生多大的改变。 组织部门决定提拔他的时候,市局党委显然对他不太放心,找他谈了好几次话。请注意,是“好几次”!哪有提拔个正科级干部要谈好几次话的?真是第一次听说!领导说的不过就是许多诸如要加强管理、优化性能等的一大堆官话,老生常谈,搞得他还以为实战部门真的有那么紧张严肃呢。 其实呢,真的不过如此。 市局党委找他谈话的时候,要求他上任一个月内,必须吃住在看守所,一来熟悉看守所内的各项工作,二来也是磨炼磨炼他的意志,让他吃吃苦。熟悉业务倒是没问题,吃苦?呵呵,现在的在押人员吃得都那么好,我这个一把手还能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王小明冷笑了两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