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干的?” “知母,莫若子。” 江北渊淡淡说道,清冷的眉眼覆上一层凛冽寒霜。 裴金玲勾唇,“没错,就是我找人对付她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没有你的保护,什么都不是。” “事实上,出了事,都是她自己解决,她很少依赖我。” 江北渊说着,脸色沉冷到极点。 “你想要的合同在书房,要拿自己去拿,拿完了,就赶紧走。” “……”裴金玲哼了一声,起身上楼往书房走,一边暗中给许安晴使了个眼色。 许安晴心领神会,下意识看向江北渊…… 裴金玲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想让她抓住机会,同江北渊好好聊聊。 可,好些年未见,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那张俏脸红得近乎要滴血,连同江北渊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北渊哥,你要不坐下来吧……” 许安晴主动开了口,她的声音很甜腻,带着小女孩的娇羞。 奈何,后者不予理睬,倚靠在墙上,白衣若雪,清冷如往昔,只留一道惊鸿照影打落在地面,幢幢耀人眼。 许安晴的目光始终落在江北渊身上,他还跟多年前那般不近人,也不许人近他。 所以在得知江北渊已经结婚的事实之后,她着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很难想象,这般不惹世俗尘埃的人,竟然也会喜欢一个人,并且不动声色娶其为妻。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让他这么呵护呢,她真的很想见见。 “北渊哥,你之前好像不穿白色衬衫的……” 许安晴轻轻地舔动一下嘴角,问道。 江北渊目视前方,两只手交叉背着后脑勺,姿态有些慵懒倦怠,锋利的气息却不减分毫,那薄薄的两瓣唇轻轻一动,吐露的话语不夹杂一分感情:“我穿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闻言,许安晴的脸霎时间红一片、青一片,不死心地咬了下嘴唇。 “我还以为,你会跟她住在这栋别墅里。” 江北渊:“外人的房子,我和江太太住着都不习惯。” 外人的房子? 许安晴觉得诧异。 这明明是裴金玲名下的房产,江北渊却说是外人的,该说他不待见这个妈,还是该说他对那个江太太,宝贝到骨子里。 许安晴是个脸皮薄的人,三言两语都同江北渊搭不上话,便识趣不再多言了。 很快的,裴金玲从楼上下来。 手里拿着两份文件。 不知怎的,满脸都是怒气。 “这是什么东西?啊?”她将其中一份文件,没好气摔在江北渊面前。 江北渊长眉一敛,遮住他眼底流露出来的精明和算计。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从哪里找到的?!就在你书房的桌子上,病例上面写的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北渊淡淡颔首,“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就是这样,我——那方面不行。” 裴金玲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始至终,她就这么一个儿子,那里不行是大忌,要是被商圈的人知道,这真的是要被笑掉大牙了,谁还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所以呢,医生怎么说??” “治不好。” 江北渊一字一顿,脸不红,心不跳。 裴金玲眼皮狠狠一跳,“你说什么?!” “医生说我的情况特殊,痊愈的几率不大,只有言念不嫌弃我。”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你高中时候惦记的那个姑娘,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放弃你,现在怎么不嫌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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