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是陆长亭淡淡笑道:“好。” 吴观玄面露笑容,请了陆长亭向外去。显然是要往酒楼去的。 何子友本能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又顿住了。他的书童在旁边担忧地叫了一声:“公子……” 何子友摆摆手,坐了回去。他脸色阴骛,低声道:“你们也相信那是姓陆的真本事吗?” 那几人想了想,摇了摇头:“但是……但是风水之说,也太匪夷所思了……这人,说不定真有几分学识呢,瞧吴观玄都与他那般亲近。吴观玄这样的人,若是陆长亭真是个废物,他怕是不会愿意与其亲近的吧。” 何子友脸色更见阴沉,他恨不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岂止是亲近,还是吴观玄主动亲近的! 那陆长亭的眉梢眼角分明还带着谁也瞧不进眼里去的傲意。 你且狂吧,狂吧!待到了殿试时,方才更见真章,不过会元而已,有何可值得称赞的?何子友如此一番说服了自己,这才觉得胸中舒服了不少。 陆长亭那厢与吴观玄到了酒楼中,吴观玄做东,当即付了账,又令店小二上了好的酒菜。陆长亭也没和他抢。这有什么可抢的?不过一顿饭而已。以吴观玄的性子来看,日后说不定他们还要打交道。 不过如今陆长亭对吴观玄的印象是越发好了。他发现这人是真有本事的,而且在一干举子中显得双商极高,又是个具有领导能力的人,办事还能让人觉得妥帖,又不和何子友之流搅合到一起。实在算是不错了…… 陆长亭也就难得给了吴观玄一些好脸。 吴观玄仿佛得了某种暗示似的,言谈间便多有亲近陆长亭的意思。 “陆兄来喝一杯?”吴观玄举杯相邀道。 陆长亭知道自己的酒量,平时在朱棣跟前喝也就算了……那副样子,本也只有给朱棣看得。其他人自然是免了吧。陆长亭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吴观玄倒是并不觉得遗憾,他反而笑道:“陆兄不近酒色,实在难得。” 陆长亭微微挑眉:“你怎知道我不近女色?客栈中人不是早已传遍了我耽于女色,整日只知道与女子厮混。别妄想中进士吗?” 吴观玄笑道:“那些话你果然是知道的。” “骂我的话,我焉能不知道呢?”陆长亭懒懒道,一只手撑住了额头,就这样靠在了桌上。 吴观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能瞧出来,跟在陆兄身边的两个女子,都只是本分地做着奴仆之事,在陆兄跟前也无邀宠之意。而陆兄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并无半分沉溺,更没有温柔之色。这……如何能算是耽于女色呢?” 陆长亭微微一笑:“你看人的本事倒是厉害。” 吴观玄笑道:“自然,我观陆兄第一眼,便觉得陆兄不是凡人。” 陆长亭勾了勾嘴角没说话。他还没那么大脸,就这么说自己的确不是凡人。 “对了,还未请教陆兄的表字?” “字沅茝。老师所起。”说完,陆长亭忍不住舔了舔唇。道衍若是在这儿,听见他称呼一声“老师”,估计该觉得可在邹筑墨跟前出了一口恶气了…… 吴观玄打蛇随棍上,道:“沅茝兄。” 陆长亭瞥了他一眼。吴观玄随即道:“我字子墨。” “嗯。”陆长亭却没有要如此称呼他的意思。 吴观玄也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已然达到。 两人吃过饭,便出了酒楼。其他人还在开怀痛饮……他们的身影便显得有些突兀了。刚中了贡士的,谁恨不得一醉方休,以此挥洒胸中豪情与喜悦呢?偏他们不同。 回去之后,陆长亭便速速沐浴休息去了。 对了…… 还该给四哥写个信才是。 陆长亭一下子睡意全消,赶紧爬了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