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又随便说一些小事。许呦走进房间。 过了会,她从房间里搬了一床空调被出来,放到一边沙发上,“晚上睡觉冷的话记得盖。” “我睡沙发?”谢辞看她动作,问了一句。 许呦点点头。 “你一点都不客气,不是说客人来了要睡床吗。” 玩了一天,她精神也倦了,走到一旁帮谢辞把客厅的空调打开,调到28度。 许呦放下遥控器,对他说:“你今天洗个脸睡吧,我这里没你换的衣服。” 谢辞把手机一丢,“没道理啊你,连澡都不让我洗。” “......” 时间也晚了,许呦进房间,把电脑打开,翻了翻工作邮件。 明天下午要去一个电竞比赛现场做采访,过两天还有一个开幕式活动。还有她前几天报上去的选题,关于山区希望小学那边的已经批下来,过段时间就要去实地调调研。 很多事情堆积在一起,但是许呦下个月请了年假,要回老家给小姑婆上坟。小姑婆前几年得了食管癌,人年纪大了也熬不过去,前几天在医院过去了。她想着刚好趁着休年假,顺便还能陪陪父母。 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黑发搭在肩头。许呦穿着睡裙,碍于谢辞在客厅,她专门穿了个小外套。 刚刚明明很困,洗了个澡后,人精神了不少。许呦去厨房,从冰箱里抱出一个西瓜,把保鲜膜撕开,她弯腰把橱柜拉开,找出一个不锈钢的调羹。 刚转身,谢辞靠在门边。 许呦动作一顿,把柜子关上,问:“你吃西瓜吗?” “吃啊。” 她把手里的冰镇西瓜递过去,“给你吃的。” 谢辞:“有没有籽,有的话我不吃。”他很挑剔。 “没有,你吃吧。”许呦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她表情很自然。 谢辞愣了两秒,从善如流地张口吃下。 “许呦。”他吃了两口,突然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谢辞说,“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能不能把我照顾好啊?” --- 她躺在床上看书,等头发干得差不多睡觉。 看着天花板,许呦突然想起以前上大学。一个舍友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以后如果能和他在一起,觉得什么日子过的最舒服。 她自觉是个很无趣的人,也不憧憬波澜壮阔。从小安分地长大,听话学习,从不招惹谁。谢辞算是她生命里第一道波澜。 只是她那时候性子有点内向,不知道怎么对人好。所以对谢辞太冷淡,这几年也曾经后悔过。不过他已经不在身边。 舍友转过脸,瞅着发呆的许呦,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她的声音。 平淡缓和,好像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最舒服的日子啊。” “我想和他在夏天的傍晚,吃完饭去逛公园,路过彩色的喷泉池,草地上可以看狗狗。还有跳广场舞的大妈,我们能吹风散步,随便聊聊天,聊什么都可以。” “然后到了小区门口,去水果摊挑一个好吃的西瓜,放到冰箱里。” “洗完澡,吹着空调,和他一起吃西瓜,然后看电视。”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美好。” --- 门把手被轻轻扭开,门缝露出一张脸。 许呦脚步轻轻,踱到客厅。电视机里还在放重播的足球比赛。 她悄悄走过去,白而薄透的晃荡裙摆下,曲线清瘦的小腿露出来。 客厅的大灯关了,谢辞喝多了,人估计也倦了。闭目睡在沙发上,黑色的发丝松软。他呼吸深沉,仿佛已经陷入沉眠。 她用指尖,一点点,轻轻触到他侧脸的皮肤。 许久,她蹲下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