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莫名其妙的红了红,她捂着脸不禁在想,她为什么要脸红?!她又不喜欢他。 远处浩浩荡荡的声音越发接近,她看了眼笔直站在树下的男人,咬咬牙,闭上眼睛从树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男人身上的味道更像清冽的松香,淡淡的很好闻。 她被稳稳当当接住,心里松了口气之余,还是觉得生气,恼怒的从他身上跳下来,凶巴巴的夺过他手里的那双格格不入的绣花鞋,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 将身后的声音一并甩开。 “往那边看什么呢?” “母妃,没什么。” 少女跑的飞快,耳边划过冷冽的寒风,有些冷呼呼的风灌入她的耳畔,她越跑身体好像就越不舒服,不仅腿脚疼,肚子也疼。 梦中的少女扶着身侧的栏杆,缓缓坐了下来。 顾盼好像也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哭着醒过来的。 她抬手茫茫然擦干净脸上的泪,肚子传来的疼痛越发明显,顾盼苍白削瘦的手指几乎握不住东西,“啪”的一声,打破了油灯。 这道声音将在屋外的碧青引了进屋。 “夫人!” 稳婆匆匆赶来时,顾盼的羊水已经破了。 宫口尚未全开,孩子出不来。 顾盼脸色惨白,大片大片的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好想听见了钟砚的声音,又好像没有。 几个时辰后,还是没什么动静。 胎位不正,有难产的风险。 钟砚就在门外,里面丁点声音都没传出来,平静的让人害怕。 顾盼已经意识不清了,只凭着一股气在撑着自己不睡过去,稳婆暗道了声不好,给她喂了催产的药,随即匆匆忙忙打开了门。 钟砚脚底一僵,看着稳婆满手的鲜血,敛眸屏息,嗓音暗哑低沉,“她怎么样了?” 稳婆脸色为难,“夫人情况不太好,若是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钟砚打断,“要大人。” 至于那个孽种死了就死了。 他垂着眼眸,觉得孩子最好是死了。 稳婆心提了起来,得了句准话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至于和方才一样束手束脚。 顾盼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片汪洋大海里浮浮沉沉,她被海水包裹,精疲力尽浑身都没有力气,她努力的往前游,好不容易望见边缘陆地,正要上岸之际,突然间被人按着脑袋浸泡在海水中。 海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她的口鼻,呼吸对她而言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她努力挣扎,渐渐地丧失了力气。 顾盼醒来时,是第二天的早晨。 屋子里的血腥气已经散去了大半,坐在床边的男人眼眸暗沉昏黑,眸光紧盯着她的脸,好像一夜未睡,嗓子听起来很沙哑,“醒了。” 顾盼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看见孩子的身影,各种不好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被子底下的手在发抖,嗓音轻颤,似乎很害怕,“我的孩子呢?” 钟砚轻轻的笑了声,“奶娘抱去喂奶了。” 孩子最终平安落地,足月出生,哭声响亮,身体很好。 顾盼点点头,“男孩还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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