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多对水君卓有非分之想,但仔细一想,维克多至始至终还算是绅士,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之前在餐厅爆发矛盾,苏韬对维克多小以惩戒,维克多没有当场爆发,说明他还是一个比较克制,有点教养的男人。 苏韬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但也不至于不分轻重。见谁咬谁,那是无脑的莽夫行径。 李克胜的一番劝说,让苏韬还是有所触动,莫斯科的医馆明年开春就会正式营业,如果维克多到时候故意使绊子,的确会令人非常头疼。 苏韬考虑问题,不仅要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还得从更高的角度审视问题,自己和维克多的关系可以脑得很僵,因为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但丽莎以及那些员工,他们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维克多的病情,苏韬通过望诊之术,早已看得很明白,属于比较严重脱疽之症,不会有生命之忧,按照西医的疗法,只要采取截肢手术,就可以控制病情。至于李克胜请自己帮忙诊治,那肯定是让维克多不至于丢掉一只胳膊。 李克胜听明白苏韬的意思,沉声道:“我会去做维克多及其家人的思想工作,医不叩门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所谓医不叩门,意思是病人治病,需要请大夫上门,大夫若是不请自到,那违背了治病的原理,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另外,现在是维克多有病在身,苏韬掌握着让他健康的办法,两人间的矛盾,自然要维克多先低头,这样才算是合理。 水君卓和苏韬正在城堡内的一个池塘里钓鱼,家养的鱼比较呆,所以苏韬已经钓上来半桶又肥又大的狗鱼。 狗鱼长得比较凶猛,口像鸭嘴大而扁平,下颌突出,但肉质细嫩洁白,味道鲜美,在国内市场数量稀少,市场价格较贵且居高不下,但在俄罗斯很常见。 水君卓身边的鱼桶里没有几条鱼,她干脆将鱼竿放在一边,躺在椅子上,悠闲地看书。 “有人找你治病?”水君卓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啊,非常凑巧,这个人你还认识。”苏韬坐在椅子上,身体纹丝不动,连头也没有扭过来看一眼,目光落在睡眠的浮漂上。 “谁?”水君卓微笑道。 “难道就没有人给你通风报信?”苏韬淡淡道,“能让人拐着弯儿找到我,在莫斯科肯定也是有点地位的人。” 水君卓眸光流转,她知道维克多住院的事情,但不知道维克多究竟是什么病。水君卓笑道:“你还在吃维克多的醋?” 苏韬耸了耸肩,道:“原本是酸得厉害,现在却是很坦然,心情很平和。我犯不着和一个病人计较。” 水君卓好奇道:“维克多的肾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苏韬微微一愣,意识到水君卓略微有些误解,除夕夜那天的宴会上,苏韬故意说维克多肾不好,水君卓还是很单纯,以为维克多的肾出现问题,因此才会住院。 苏韬摇头感慨道:“他可不仅是肾不好啊!” 维克多的病情其实非常复杂,表面来看是脱疽之症,但若是追根溯源,还与他的脏腑有关联,肾的问题,是导致他患上这个病的因素之一。 所以若是一般的中医,也只能做到治标;想要治本,还得想要宗师级别的中医,才能医治病根。 …… 李克胜给苏韬打完电话之后,摸着下巴沉思许久,琢磨着该如何把事情弄清楚,他年过五十,能在异国他乡混得如鱼得水,关键在于他处人与事非常灵活和圆通。 费娅见李克胜出去打电话,迟迟未归,以为事情有变化,于是安排人找到了李克胜。 李克胜再次返回病房,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没有说话。 维克多比较敏感,问道:“李大夫,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