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村人家家都养猪,找了一间,相对比较干净点的猪圈,刘建伟一脚一个,将他们了进去。因为失去了重心,汉斯和其他两个雇佣兵都吃了一嘴的黑泥,里面有一股猪粪味,滋味不是一般的酸爽。 苗玉根的病还得继续治,苏韬让樊梨花守着三人,自己则去给苗玉根继续疗伤。 …… 虽然苗家村很闭塞,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镇上,宣望军得到一个很惊人的消息,汉斯被人绑下了山,原因是他试图杀害苗玉根。 他不相信这个事实,一个合资企业的总裁,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呢?宣望军对汉斯的身份进行过调查,防止出现一些老外假扮投资人,到各地政府照样撞骗的情况出现,所以对汉斯的身份非常信任。 宣望军带着镇派出所的人赶到苗家村,现汉斯等人被埋在猪圈里,嘴里塞满了喂猪的杂草,身上满是淤泥。他暴跳如雷,吩咐手下,“赶紧把客人给救上来!” 樊梨花准备拦阻,但毕竟宣望军是镇长,在当地素有威望,再加上那些派出所人员颇为强势,所以只能去喊苗中天来帮忙。 宣望军赶紧给汉斯清理掉嘴里的杂草,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忖汉斯身上的气味也太重了。 汉斯朝地上吐了两口污水,苏韬点的哑穴已经随着时间到了,自动解除,他怒道:“一群刁民,竟然这么对我,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宣望军连忙安慰道:“汉斯先生,请稍安勿躁,或许一切只是个误会而已。” “误会?”汉斯满身都是猪粪味,“是有人想杀我!” 宣望军叹了口气,眉头不展,汉斯是外国友人,湛襄县是个穷县,如果有他的投资,今年的招商引资任务就有亮点,但现在明显已经搞糟了。 无论汉斯想杀苗玉根,还是有人想杀汉斯,都是不很难有说服力的,主要因为没有动机。 苗玉根对汉斯非常顺从,汉斯除非疯了,否则不会对苗玉根下手;汉斯全副武装上山打猎,身边还有保镖,有人想杀汉斯,这显然也不切实际。 宣望军用力挥手,道:“苗中天呢?赶紧让他滚过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了片刻,苗中天才出现,他见汉斯被救出了猪圈,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把杀人凶手给放出来?” 宣望军怔了怔,沉声道:“老苗,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为什么说汉斯先生是杀人凶手,他可是咱县的贵宾,准备投资制药厂,不出意外,会带来几亿的资金项目,你不要惹是生非。” 苗中天冷笑一声,道:“宣镇长,虽然他是个有钱的外国人,但也不能随便的对苗家村的人下毒手吧?这苗玉根虽然名声不大好,但毕竟是我们苗家村的人,你可不要包庇纵容外人。” 宣望军被气得不行,这苗中天本来就是一个刺头,否则,苗家村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比其他村要落后那么多,一条乡道都不给他审批。 宣望军摆了摆手,道:“苗玉根呢?我要见见他,了解情况。” “跟我来吧。”苗中天没有给宣望军好脸色,虽说是镇长,但苗中天对宣望军的人品很了解,除了苗家村之外,其他每个村的村长每年都会送年礼,苗中天是个正派人,不稀罕去做这种事情,所以受到了宣望军的打压。 苗玉根并没有被送回家,而是在苗中天家中安顿下来,人只是短暂的醒转,随后一直陷入昏迷之中。 宣望军见到苗玉根顿时无言以对,因为他被打得太惨了,整张脸已经严重变形,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苗玉根,还以为是另外一人。 站在苗玉根旁边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手里拿着银针,正在给苗玉根针灸。 苗中天朝宣望军伸了伸手,两人从屋内退了出去。 宣望军见到了汉斯,叹气道:“汉斯先生,请问苗玉根的伤是什么缘故?” 汉斯没有推卸责任,耸了耸肩,道:“我承认,人是我打伤的,因为我和他生了口角,我愿意承担他所有医药费。不过,我还希望你能够替我找到,那几个对我无礼的人,我认为,他们也需要付出代价。” 汉斯的逻辑很简单,人打伤了而已,我给点医药费就可以了。不过,一群劣等人把自己绑在猪圈里,他可不能轻易忍受这个羞辱。 虽然苗玉根伤得很重,但毕竟没有死,有钱能使鬼推磨,汉斯觉得事情仍在可控范围内。 宣望军觉得有点不爽,毕竟汉斯这态度太嚣张了,难道只因为生了口角,就可以将人打成这样吗? 汉斯见宣望军面色不定,大概猜出他心中的想法,低声道:“宣镇长,只要你帮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立即就在白潭镇投建制药厂,投资规模三亿元。” 三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放到浮山市那也是重点项目了。 宣望军有点惊讶,虽然知道苗玉根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但与三亿的项目相比,也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他脸上露出笑容,道:“汉斯先生,你是我们浮山市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