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毛巾肥皂,上公共浴室洗澡。 这估计是茶熊们最不适应的一点了,草原人对卫生方面的要求在他们看来完全是一种“苛求”——所有的宿舍都要求干净整洁、所有人起床后枕头被褥必须整齐地叠在靠墙的一面、所有人必须早晚刷牙,最多隔三天必须洗澡! 最开始,这种在兽人族看来完全是折腾的卫生规定必然是没人会认真遵守的,尤其是最难被检查、很容易糊弄过去的洗澡…… 结果吧,草原人很快就针对这种现象拿出了一个办法:每人发一个小卡片,持卡人去洗澡的时候,轮到看浴室的残疾雪狼人(幼崽和残疾人轮流干这活儿)会给来洗澡的人卡面上盖一个小红花。 月底检查卡片,小红花不够十朵的,就挑出来上手段……包括且不限于像之前的狮族军训大队那样,被拉去煤场干至少一周的苦力活。 听过煤场回来的狮族们的血泪控诉,连怕水的翼族都坚决地执行洗澡令…… 库库长老的房间之前住过猫族、又关过熊族,不过为了安排他们,这些房子的内部都经过修缮,墙面上曾经被熊族抓出的爪痕全都用石灰抹平了,还用刷了层清爽亮眼的白色腻子,从外面看土气十足,进入屋子,住了十几个人的集体宿舍完全不显凌乱肮脏,反而是整洁得让人心情舒畅。 火炕对面,靠墙的走道边,还多出来一排用原木打的长排柜子,给茶熊们放个人物品。 库库长老进了屋,从对着自己床(炕)位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卫生卡”、洗漱用品和干净衣物,往盆里一装,又招呼其他人:“谁要一起去浴室?” “我也去,等等我。” “我不去了,昨天才洗过。” 带上要去浴室的族人,库库长老摇摇摆摆地来到公共浴室,先掏出卫生卡让今天负责看浴室的雪狼人幼崽盖章,这才掀起厚重的帘子进入浴场内。 洗浴高峰期已经过了,浴场内人不多,库库长老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到浴场准备的小板凳上,脱下脏衣物丢到脚边,熟练地从卡在小板凳前面墙壁上的挂钩处取下胶管,拧开放水的铁制小水闸(虽然用铁做水龙头容易锈,但合金太贵……所以将就了),将胶管中流出的热水往自己脑壳上淋。 打湿身体,抹上肥皂,库库长老还没开始搓泥,就有俩地精和一个小型猫族靠了过来,跟库库长老交换了个眼神,三人一块儿帮库库长老搓背……茶熊太胖,不搭伙可不好搓! 三人帮库库长老把他洗不到的地方搓干净,便轮到库库长老给他们搓。 “还是茶熊搓得好,轻重拿捏适当,上次我找一个狮族给我搓,老天呐,我简直觉得他想要杀了我!”小型猫族安逸地。 “嗯嗯,没有碰上翼族洗澡的时候就很麻烦,他们的力道适合我们,你们猫族对我们来说都手太重了。” “咱们进不了女浴室呢,要说搓背还是人族的女工最好。” 俩地精纷纷附和。 库库长老听得满脸喜气,更认真地给这三个搓背……茶熊受人欢迎,他就很高兴! 当初艾沙是捏着鼻子才能给地精搓背,这种为难在茶熊这儿就不存在……他们又接触不到地精,想养成歧视也没条件。 洗完澡,用流到浴场墙角水槽里的洗澡水将脏衣服洗干净、拧干,穿上干净衣服回屋,把湿衣服挂到灶台旁的烘衣架上,隔一晚就能烘干、收起叠到柜子里,下次洗澡时再拿来换。 天色早就黑尽,在多西山脉的话这个时候就是睡觉时间了。不过火炎城是有“夜生活”的,库库长老并不准备马上睡觉,晾好了衣服,库库长老便招呼同屋愿意出门的族人,嚼着红薯干、前往草原人上晚课的地方。 嗯……主要是去听故事,晚课上完后就到了“睡前故事会”时间。知道这事儿后吧,连最怕出门吹冷风的翼族都会记得时间、到点儿了就找过来蹭故事…… 在草原人的晚课“教室”里蹭了大半小时的睡前故事会,感觉有点困了的库库长老没有打搅正聚精会神听故事的其他人,轻轻起身,退出来,准备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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