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世子。” 黑色的马车里,有个随行的小丫鬟诧异的看着外面的场景,转头和萧知说道。 陆承策? 萧知放下手中的书,朝那半开的窗子外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陆承策骑马过来,他整个人都湿透了,头发耷拉在脸上,看起来狼狈的不行,眼圈不知道是被雨水砸的,还是怎么,红得不行。 皱了皱眉。 他这是怎么了?刚才在宫里不还好好的吗? 难不成是被端佑帝罚了? 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可很快,她又撇了撇嘴。 “别管他。”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萧知收回视线,继续低头翻起了手中的书,现在陆承策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手紧紧压着书页,明明那些字她都认识,可就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就算凝神静气也没用,萧知连着换了好几个呼吸,还是不管用,手里的书被她砸在角落。 她闭目良久,终于还是拉开窗子,朝外头喊了一声,“陆承策!” “吁——” 马儿应声而停。 陆承策牵着缰绳,有些茫然的循声看去,便瞧见不远处的马车里坐着个满面冰霜的女人,正是他的五婶意识仿佛在这一瞬收回,他终于又恢复成以往那副样子。 打马过去,不等他开口,里头便砸出来一件雨披,直直地砸在他的身上。 然后眼前的窗子被人关上。 只能听到里头传来硬邦邦的一声,“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这章男二鲨我。 第125章 马车已经走了。 而陆承策手握雨披, 面上却还是一派怔忡之色, 他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目光追随着离开的马车,直到再也瞧不见, 他才终于收回视线。 低头。 看着手中的雨披。 天上的雨水仿佛更大了一些, 砸在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的。 修长又指骨分明的手紧紧握住那件雨披, 明明没有什么温度,可他却仿佛从这件雨披上感受到一丝温暖。 又过了一会。 陆承策才把手上的雨披披在身上, 有了遮挡, 那些雨水便砸不到他的身上了此时长街上已无多少行人, 他骑马驻足此处, 不知又过了多久,才牵着缰绳掉头离开。 想起刚才他在帝宫质问端佑帝的话。 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呢?同样做错事的,还有他。 他为了自己的私欲害死了老师一家,也害死了她,不管出于什么缘故, 他都做错了做错了, 他认。 等尘埃落定。 等他完成自己的任务, 就去向她赔罪。 雨又大了一些。 他牵着缰绳,面上的情绪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驾”马蹄飞扬,溅起一地雨水而长街另一端的马车里。 丫鬟看着靠着马车坐在一旁的萧知。 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夫人把雨披扔给世子后, 脸色就一直沉沉的,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比如意、喜鹊姐姐得夫人的喜爱,这会也不敢贸然说话,只好又倒了一盏茶,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喝茶。” 萧知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接过。 她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微微蜷起,脸色还是有些沉,有些责怪自己先前的举动陆承策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何况不过下一场雨,他顶多就是得个风寒罢了。 要她多管什么闲事? 可是—— 想到刚才他那副样子,不由自主地就让她想起当年陆承策过来求娶她时的场景,那已经是深夜了,因为白日没有得到陆承策的答复,她哭了一夜,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好不容易睡下,半梦半醒间却听到外头的丫鬟说“这大雨天,长兴侯世子怎么来了”? 她听着外头的雨声,也不管是梦还是什么,立马就披着衣服起来了。 等她穿戴好,撑着伞到花厅的时候,恰好听到陆承策说“老师,我想娶她,我想娶顾珍。” 手中的伞就这么砸在了地上,她顶着两只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怔怔看着那个男人跪在地上的身影,好半响才笑了起来。 手揉着眉心。 萧知闭起眼,在外头磅礴大雨之下,幽幽叹了口气。 罢了。 做都做了,也就没必要再想这些了。 她还是怪他的,就像怪端佑帝一样,但要说恨,好像也没那么恨他了以前恨他,是觉得他明明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