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了圣旨, 让陆承策彻查, 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要是查不到就提头来见。 *** 萧知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 正在屋子里绣一只荷包。她手里握着一个已经成型了的荷包,藏蓝色的底,上头用黑色的线绣着一块嶙峋的大石,旁边还用青色的丝线绣了两支挺拔坚韧的青竹。 这是她给陆重渊绣的。 相处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但除了当初那方平安结之外, 她好似都没怎么送过陆重渊东西。 现在有时间了, 也能静下心了,她倒是可以给人绣个荷包。 其实她的针线活一直不算好,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是因为如今心细了许多,性子也安静了许多,做起针线活的时候,也就不像以前似的,那么容易走线了。 萧知半低着头,两边轩窗微开,敞进来的风十分舒服。 等绣完最后一针,她细细看了一回,眼瞧着没什么不好的,便收起了线。 针线放进绣篓里,她握着手里的荷包端详着。 这其实并不是她头一回绣荷包,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绣过,那会她刚跟陆承策定下亲事,想着总应该送他一些东西,便熬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绣了一只荷包。 荷包绣得很不好,针线不够密,上头的竹子也是绣得歪歪扭扭的。 不过陆承策还是收下了。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如今还被他整日带在身上。 萧知握着荷包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流露出一丝怔忡,可也只是两息的光景,她便又摇头笑了,他再怎么想也过去了。 何况。 当他决定要对永安王府下手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再无情意可以说了。 “主子~” 喜鹊捧着一蛊汤水走了进来,她仍是跟以前一样,笑盈盈,乐呵呵的,好似没什么烦恼,“今日厨房炖了您最喜欢的桂圆红枣莲子汤,我还让人给您做了一份芙蓉糕,您尝尝。” 眼见萧知手里握着的荷包,她轻轻咦了一声,又笑道:“主子,您这荷包是要送给五爷的吗?” “是啊。”萧知笑了下,她倒是也不担心喜鹊发现什么,根据她对原身的了解,原身对女红其实也不算精湛,描个花样绣方帕子还行。 但要说做荷包,做衣裳什么的,还是差了些火候的。 果然。 喜鹊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过替她盛汤的时候,又笑着说了一句:“五爷肯定会高兴的。” 陆重渊会高兴吗? 萧知不知道,她笑了下,然后收起荷包,放在一旁的绣篓里,等接过喜鹊递来的汤水时,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外头怎么样了?” 喜鹊虽然行事不如如意沉稳老练,但她为人机灵。 不需要萧知说清楚,就已经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她把手里的活计放下,笑着回道:“外头现在吵得天翻地覆,听说那些茶楼里的人都在骂王家,还有那些御史大人也都纷纷上了折子,在朝中斥骂王家那两位老爷呢。” “说是一定要彻查,绝对不能让这股子歪风继续延续下去。” 喜鹊不喜欢王氏母女,连带着对王家一众人也十分不喜欢。 而且之前她虽然没有跟主子一道去,却也从如意的口中知晓王家那些人是怎么对主子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