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氏这阵子的异样是因为什么了。 很好。 不着急。 有些账,她一个个算。 至于陆承策—— 萧知袖下的手一动,她转过目光,朝那个站在原地,又变得沉默寡言的男人看过去,她不知道陆承策知不知道崔妤的心思,不过她也不在乎了,这个曾经被她视若神明的男人,这个曾经她以为可以共白头的男人。 在她心中已经死了。 她和他从今以后以后,恩断义绝,再无旧情可念。 置在膝盖上蜷曲紧握的手有些发凉,可被陆重渊握着的那只手却很温暖,深深吸了一口气,萧知未再多言,也未再把目光移向陆承策一寸,转身朝陆重渊看过去。 同他说:“五爷,我们走吧。” 事已至此。 她已无需再做什么,无论是白盈盈,还是陆宝棠,她们都落不到什么好了。 大概是察觉出萧知那绵软话语中的疲惫,陆重渊以为她的伤势加重,自是未再多言,应道:“好。” 原本是想抱着人离开的,可此时此地,人数众多,他虽然无所谓,可身边这个小女人恐怕不愿,便嘱咐如意,“好生扶着。” “是!” 围观众人见他们过来,自是纷纷让开步子。 陆承策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萧知主仆,在看到萧知略有些异样的腿脚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忍不住朝她伸出了手,似是想扶住她一般,可指尖只是触及一片细腻的衣角,那人便已经走远了。 “等下。” 萧知走到一处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人群中的苏信,想到刚才他那副言之凿凿、义愤填膺的模样,便觉得好笑,转身面向他,笑容满面,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若冰霜。 “苏公子。” 她喊他,“刚才你说眼见为实,如今你可有别的话要说?” 苏信脸色发白,张口却吐不出一句话。 萧知倒也无需他开口。 她收回视线,然后把目光转向其他人,一个个的,都看了一遭,然后脆生生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是古话,可这世上,还有许多事并非眼见就为实。” 如她的父母。 如陆重渊。 “烦请大家日后再碰到这些事的时候,多思多想,莫再因为旁人的一言二语,就断人罪过。”说完,萧知也未再理会这一群人,只是转身看了眼,因为她停下也跟着停下的陆重渊,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笑了下,“我们回家。” 陆重渊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想到她刚才说得那番话,心里有些少有的柔和。 他任由她握着,良久,轻轻“嗯”了一声,也露出一抹笑,很浅,转瞬即逝,“我们回家。” 他们旁若无人的离开,未再理会身后事。 其余人因为萧知的那番话,面露羞愧,各个低头不语,唯独陆承策,他不知道怎么了,眼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心下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好像。 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流失。 *** 刚回到侯府。 陆重渊就连忙让人去把李大夫请来了。 李大夫也算是养在五房的,随叫随到,两人刚坐下,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抹着额头上的汗过来了,看到坐在床上的萧知,又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陆重渊,他有些闹不明白这两位主子是谁受伤了。 陆重渊担心萧知的伤势,见他过来就冷声说道:“过来给她看看。” “是是是。” 李大夫应道,他一边把背着的医箱放在一旁,一边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看了眼身边仍旧黑着脸的陆重渊,萧知轻轻咳了一声,才低声说道:“不小心拐了一下,崴到脚了,没什么大事。” 陆重渊一听这话,就重重哼了一声。 什么不小心,什么没什么大事,刚才他在车上的时候就查看过了,不仅扭了腰,脚还肿得厉害,想到刚才如意说得话,她也真是不怕死,要不是柔韧性好,就她那般动作,恐怕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他这么一声冷哼。 倒是把李大夫吓得魂飞魄散,连替人诊察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五爷~” 萧知见他又生气,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拉了一下。 陆重渊没有什么反应。 又拉了一下。 陆重渊阴沉的神情逐渐有些龟裂,却还是没有说话。 等到第三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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