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的一处地方,此时却因为陆宝棠的这一番话变得沉寂下来。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宝棠的身上。 大家看起来神情都有些怔忡。 倒也有人没有的。 萧知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对于陆宝棠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人天生心就恶,比如无故伤人的白盈盈,比如那个满口胡言的丫鬟,又比如这个颠倒是非黑白的陆宝棠。 “你!” 如意也已经回过神来了。 她原本是面向那个满口胡言的丫鬟,此时却转过脸,咬牙切齿地盯着陆宝棠,伸出去的手都打起了颤,胸腔也起伏不定,好一会,她才咬着牙,睚眦欲裂的盯着陆宝棠,厉声道:“三小姐,你怎么能够满口胡言?!” “刚才白姑娘落水的时候,你还不在,你是怎么看到,又是从何看到的?!” “我——” 陆宝棠看了眼四周十余人,此时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到底年幼,又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扯这样的谎,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但是说出去的话不可能收回。 尤其。 她也不想收回。 刚才看到那副画面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这是一桩什么事了。 她知道白盈盈心里恨透了萧知,刚才她就听到人压低嗓音诅咒着萧知,还说“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话。 就跟白盈盈对萧知有恨。 她也一样。 所以在听到那个丫鬟指责萧知那番话的时候,她心下一动,就说了那一句“我看到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 无论是萧知主仆,还是白盈盈主仆,都是各自有各自的道理,谁也不能随便听信,那么她的话自然就成了最重的一个砝码,本来她走得就要比其他人快很多。 她说她看到了,他们能说什么? 像是有了无限的底气一样,陆宝棠挺直着脊背,看着如意,脆生生地说道:“我就是看到了。” “刚才我就站在灌木丛,亲眼看到五婶把白姑娘推进了河里,至于五婶的脚”陆宝棠看了一眼萧知的脚,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就是推白姑娘的时候被人抓了一把,这才崴到的!” “你——” 如意还想再说,可萧知却已经抬手落在她的胳膊上,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主子”她心有不甘地看向萧知,见她摇了摇头,只好憋闷的闭了嘴。 陆宝棠见萧知未语,更像是一只得了胜的公鸡似的,她本来还想着等崔妤进府后惩治这个不知尊卑的贱人,没想到白盈盈开了这么一个好头,既然好戏都搭台了,那么她自然也不在意出一把力。 毕竟能让萧知丢脸,她可是很高兴的。 “五婶,我知道您心里恨白小姐,当初白小姐差点伤了你是她的错,但祖母已经惩戒她了,如今她既然有心想求好,您又何必如此?”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为萧知着想的模样。 却偏偏透露出了几个点。 白盈盈以前差点伤了萧知。 两人往日有旧怨,这样一来,今日伤人的说法就说得过去了。 原先指责萧知的那个丫鬟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原本她是打算死咬着攀扯萧知,哪里想到竟然突然出现一个人帮她,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一时间,她化悲愤为委屈,从善如流的接过陆宝棠的话。 “陆夫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真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丫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哭诉道,“还好今日有人瞧见了,要不然,要不然”她像是哭到极致说不下去一样,扑到仍旧昏迷不醒的白盈盈身上,继续哭道:“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姐,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不知道是因为丫鬟的哭声太过凄厉,还是因为先前陆宝棠的那番话。 现在在场的一众人,内心其实已经不自觉地偏向白盈盈主仆了,原本消下去的议论声又起来了。 只是刚才那些说“是不是弄错了”的那些人,此时却说着:“这也太过分了!” “这陆夫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手段这么毒辣,竟然还敢把人推水里,她,她这是想要人死啊!” “什么温温柔柔?我看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你们听说没,她可是孤女出身,自幼养在庵里,是因为救了陆老夫人这才被带进了府,我之前还听人说,她跟府里那位二少爷还有些不干不净的。” 有人质疑:“这,不会吧。” 便有人坚定道:“什么不会?!我看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要不然能哄得那位陆都督带她出门,还能以这样的身份掌管整个陆家?” 这话有理有据,其他人一时都反驳不出。 且不说陆家内部是怎么样,可陆重渊的性子,她们可都是知道的。 能让陆重渊对她青眼有加,这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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