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权。 她,没有选错。 “劳烦平儿姑娘了。” 萧知看着人,柔柔说道一声,脸上表情未变,只有朝他伸出去的手不动声色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意为安抚。 眼见平儿情绪逐渐转为平均,萧知便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盒子握在手里,低头看去,那漆金红盒里正放着两块对牌,一模一样的两块白玉对牌,上头雕着陆家的家徽,是孔雀的纹样。 萧知修长的指腹轻轻滑过那上头的图腾,时隔半年有余,她再一次拿到了陆家的对牌了。 “老五家的——” 陆老夫人看着萧知低着头,握着盒子的手还有些发抖,只当她是太过激动以至于惶恐了,便笑着同她说道:“不必担心,你这几日的差事都做得很好,府里的几个管事嬷嬷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平日里你有什么不会的便去寻她们。” “或是来寻我。” 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温和。 萧知压下心底的思绪,盖上眼前的盒子,起身冲陆老夫人福了福身,口中柔声应道:“儿媳知道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 该交待的事也都交待了。 陆老夫人也就没让他们多待,随口又说了一两句就让他们走了。 照旧是李氏先出去的,她等陆老夫人由人扶着转进里间后,就直接站起身往外头走去,路过萧知的时候还很重的哼了一声,十分响亮,跟在她身后的陆昌平一副无奈又羞愧的模样,苍白着一张脸冲她们拱手一礼后才往外走。 而后是陆宝棠和王氏。 陆宝棠脸上也是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睁着一双大眼睛,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萧知给活吞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孤女能走到这一步! 想到以后自己以后的例银都是经由这个女人发放,她心里就怄得不行。 恨不得冲上前挠花她这张笑脸。 王氏淡淡看了一眼萧知,拉着陆宝棠的手,语气平平地说道:“棠儿,我们走。”她说完,便拉着陆宝棠的手往外走去。 早些日子受了那么一顿板子。 虽然好生休养了这么一阵,但忘王氏走路的样子还是有些怪异的,一步一拐的,偏偏她又是个重脸面的,生怕别人嘲讽讥笑,硬是挺着脊背,咬着牙走着。 看起来便更加怪异了。 萧知眼见王氏和陆宝棠往外走,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一双秀丽又精致的眉轻轻拧了起来,红唇也抿得有些紧。 “主子,怎么了?” 如意看出她的不对劲,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萧知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迈了步子往外走去,等走到外头,眼看着王氏母女离去的身影,好一会,她才低声朝如意问道:“你有没有觉得王氏今日有些不对劲?” 王氏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虽是名门世家出身,却没那么多修养。 如今被这般打脸,又被卸了中馈,要放在以前早就闹起来了,就算不闹,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平静。 可今天的王氏,实在是太平静了。 平静的有些可怕。 王氏肯定是有什么计划,又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这样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萧知半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弯曲起来,目光朝如意手的盒子看去,许久后,她才低声道:“想个法子去二房打听下,看看王氏今日有什么异样?” 如如意听她语气郑重,自是不敢应付,忙应了一声,“是。” *** 而此时回到屋子的王氏母女。 陆宝棠等进了屋子后就不高兴的甩开王氏的手,她是真大小姐脾气,千宠万宠着长大,不曾受过丝毫委屈。 可如今却被萧知压制得死死的。 上回梅林的帐还没算,现在又出了这么一遭。 嘴巴翘得很高,小脸也拉得很厉害,甩开王氏后就坐到了椅子上,背着身,起骂道:“母亲,你干嘛那么怕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抢了你的东西,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她都快气死了,这几天走到哪里都有人拿有色眼光看她。 底下的奴仆是这样。 外头那些所谓的好姐妹也是这样! 弄得她这几日都不敢往外跑。 就连祖母—— 这些日子也不似以前那么疼爱她了。 都是萧知那个女人! 那个死女人! 害她母亲丢了这么大的脸,还让她没了那些嫁妆,母亲的嫁妆本来就不多了,还要填补舅舅家的窟窿,她以后出嫁的时候肯定只有公中那点银子,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那群贵女里面充场面呀? 越想越生气。 尤其以后从公中拿什么都得经过萧知那个臭女人的同意。 陆宝棠就更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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