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胆量面对陆修远,这会纵然再不甘也只好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 平儿去喊人的时候,屋子里倒是也没人再说话了。 王氏仍旧跪在地上,不过膝盖边上的那盏破碎了的青瓷茶盏倒是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她这会的情绪也平静了好多,应该说,自从陆修远发话之后,她的情绪就平静下来了陆修远的话,家里没有人敢不听。 就连陆老夫人也很少反驳自己这个儿子。 可以说,只要过了这茬,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事了。 不会有人知道她挪用了嫁妆,也不会有人卸了她的管家大权,王氏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就连放在两边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等解决了这事,看她怎么对付李氏,还有那个老虔婆。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年受的苦全部还给这个老虔婆! 萧知还坐在一旁。 刚才屋子里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她也没说话,此时更是如此,低着头,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她的余光却是朝王氏的方向看去,她坐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王氏的侧脸,察觉到她逐渐缓和的面容。 心下觉得好笑。 这就以为没事了?好戏,还没正式上场呢。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平儿领着张嬷嬷过来了。 看到张嬷嬷出现的时候,萧知那双一直没有情绪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张嬷嬷是她母妃指派过来的人,也是她的亲信,要不然她也不会把管理库房这样的事交给她,没想到如今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连带着其他人挪用了她的东西。 眼下有一抹暗沉划过,转瞬即逝。 “老夫人,人带来了。”平儿和陆老夫人说完后便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至于张嬷嬷,她手里拿着一张发旧了的,镶着金边嵌着喜字的册子,那便是当初随着顾珍一道进府的嫁妆单子。 她年纪大了,这会有些颤颤巍巍的给陆老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就跪在了王氏的身旁,嘴里也跟着颤声道:“老奴给老夫人请安。” 陆老夫人看了一眼她手里握着的册子,也就没再拐弯,淡淡说道:“看来你也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问你,王氏可曾从宝安的库房里挪用过什么东西?” 张嬷嬷闻言便道:“回您的话,侯夫人从来不曾寻过老奴,至于宝安郡主的库房,自从郡主仙逝后便再未打开过了。”她说完,又跟着一句,“老夫人若不信,尽管遣人打开库房,比对着嫁妆单子和册子看一看数额对不对。” 李氏忍不住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狼狈为奸,私下勾结?” 这回,无需王氏开口,长兴侯便发了话,“四弟妹的意思,是打算开了库房一件件核实吗?”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可语气还是显而易见的沉了几分,“倘若查出来,王氏真的没有偷拿嫁妆,那么四弟妹打算如何?” 她打算如何? 王氏有没有偷拿,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是看不得王氏好! 可这样的话,她哪里敢跟陆修远说?不想王氏这么轻轻松松的就逃过一劫,何况王氏要是真的躲过这一劫,那她大费周章布置了这么久,岂不都白费了?张口还想再说,可不等她出声,身边的陆昌平却开口了。 “不用,不用,这事就依二哥的意思办,二嫂行事公道,咳咳,我们都相信二嫂的为人。” 这便是替李氏做了回答,不再查了。 “陆昌平!”李氏心有不甘。 “你还嫌不够丢人?”陆昌平握紧她的手,咬牙低声道,“你是有证据还是什么,你要是无凭无据,真的惹急了二哥,我也保不住你!” “还是你真的想被家法伺候?” 李氏当然没证据,要是有证据,她早就大肆宣扬了。她只是笃定老虔婆不喜欢王氏,可以趁机把王氏的管家大权卸掉,就是没想到陆修远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咬了咬牙,她心里忌惮陆修远,更不想被家法伺候。 就算再不甘,也只能闭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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