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在这样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总不可能坐着发呆吧。 他会在这样的时候做什么? 陆重渊听到这个询问,翻着书页的手一顿,倒是细细想了一会,年少的时候,每回碰到这样的日子,他的心里就仿佛有一头困兽,嘶声吼着想冲出来,弄得他也不安宁。 那个时候,他曾在夜里独自一人打马过长街,任由这寒冬腊月的寒风打在身上,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中的情绪。 可后来年岁越大,看得越淡,倒是也没那么多感觉了。 任凭正院那群人怎么喜乐融融,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练剑,一个人吃酒虽然冷清,倒也自在。 又翻了一页手里的书,他才答道:“看书,练剑” 这倒像是陆重渊的性子,萧知心里想道。 手里的橘子已经剥好了,她先是吃了一瓣,觉得甜后才递给人,见他转过来的视线就笑道:“你尝尝,很甜的。” 陆重渊却没有立刻接过,他坐在轮椅上侧着头,就这样看着萧知,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颜,看着她眼中盈满的星辰,那颗心好似也没那么平静了。 以前的他的确享受孤独。 可如今他恐怕再也不愿意回到从前。 她整日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黄莺似的,这五房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和声音。 醒来的时候,她在。 闭眼要睡的时候,她也在。 她一日有大半时间都待在他的身边,给他念书,与他说笑,推着他往外头走,她会踮起脚尖给他摘下一枝枝头开得正艳的白梅,也会替他抚平肩上的风雪,明明知道他并没有那么软弱,可若是碰到什么事的时候,还是会用她那纤弱的身子挡在他的身前。 她就像一道意外破开云层的光,打进他的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在此驻扎生根,发芽生长。 享受了这样温暖的他,怎么可能再回到以前?陆重渊根本无法想象倘若有一天,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会离开她,那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他肯定会疯的。 不—— 他绝对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抹暴戾,就连原先放松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他突然伸手握住萧知的手,像是怕她消失似的,格外用力。 “五爷” 萧知不知道陆重渊这是怎么了,只知道手被人抓得很疼。 她轻轻皱了皱眉,倒是也没有挣脱开,只是把另一只手轻柔的放到他的手背上,带着包容和安抚,一下一下抚着陆重渊的手背,眼看着他眼中的戾色逐渐消失干净。 这才问道:“五爷,你还好吗?” 陆重渊那双长而又翘的睫毛因为她的话轻轻抖动了一下,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直到看到萧知虽然强忍着但还是紧拧起来的眉,以及手上的异样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用力的抓着她的手。 他有多大的力道,他自己很清楚。 怕自己会像上次那样弄伤她,陆重渊立刻就松开了手,可即便如此,那白玉般的手上还是有了一道明显的指痕。 “你” 陆重渊的声音有些干哑,“你为什么不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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